薇寧嘆了口氣,將所剩的名單拿了出來,交到她手上時說道:“傷你的人,很有可能就在這名單裡頭。你仔細想想,可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但凡有一丁點資訊,本宮保證,會秉公處理。”
青奴一眼便掃到了那個人的名字,對於那個名字的出現,青奴一邊詫異一邊又覺得正常。
她不知該如何回話,緊緊低著頭。
那淚水一滴又一滴地落在了那張單子上,她袖中的那條帕子,不知該不該拿出來給薇寧。
“殿下,如今幽州黃達福正叛亂著,您不必在此時為奴婢分心。事情過了那麼久了,怎麼能找得到那人。再探究下去,無疑是一遍又一遍地揭奴婢的傷疤……”
薇寧皺著眉頭,“青奴,難不成你要這個人逍遙法外?這不像你會做的決定。若是不揪出這個人,難保大鄴不會出現下一個受害者。你有武功尚且不是對手,想想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不是更無力抵抗了?就算是我,也有可能是下一個受害者。”
薇寧的最後一句話刺痛了青奴的心,拓跋彥手裡有賜婚聖旨不說,還對公主窮追不捨。趁著兩人還沒在一起,她應該要讓公主離他遠遠的才對。
青奴將袖子的白帕子抽了出來,交到薇寧手上的時候語氣悽然:“殿下,這是案發地找到的東西。”
這帕子薇寧看著眼熟,展開時一瞧發現竟是自己的。她抬眸對上青奴的視線問怎麼會這樣。
青奴一言不發,而薇寧也回憶起了這帕子的來源,募地一下想起了那夜發生過的一切,她語氣頓是一變:“沒想到,竟是他。”
賠了夫人又折兵,大概講的就是薇寧吧。青奴並不知道她和拓跋彥,發生過肌膚之親的事情,真真是巧得很,她咬牙,心中怒火正在膨脹,淚意席捲而來,“當真是造化弄人……”我和青奴,竟都栽在他手裡。
帕子是她丟在將軍府裡的,那夜情形恍若昨日,她怕潘王部下的人會造反,前去將軍府找他商量,知晴也在他府中。他第一次吻她,而知晴就在門外。
帕子是給他擦血的,薇寧也不想要了。沒想到此刻會以這樣的方式回到她的手中,真是可笑。
“殿下……並非奴婢不想告訴您,只是這大將軍權利滔天,您又要仰仗於他,奴婢……奴婢不想壞了殿下的大事。”青奴終於敢痛痛快快地哭出來了,她覺得自己的人生算是完了,連帶著薇寧的幸福也被她拉下水似的。
薇寧定定垂眸看著她的那條帕子,眼皮也不抬一下,看得青奴嚇得不輕,連忙艱難起身跪在了她面前求她:“殿下?您別嚇奴婢!求您說句話,是否懲罰將軍對奴婢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公主要對將軍有所防備。奴婢,不希望他再來傷害公主。”
薇寧抽回眼神,心像灌了鉛一樣地往下沉,她看了眼青奴勉強勾起點笑意,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已經晚了,她愛上了這個人渣。
“你且好好養著身子,本宮哪兒有什麼事,此刻看出拓跋彥的嘴臉,總比賜婚聖旨昭告天下來得好。本宮會尋個合適的時機,你且看著吧。”
薇寧沒有說得清楚,可是青奴卻明白,她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