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媛聽後搖頭,“沒有毒!”
薇寧輕蹙眉頭,瞥了眼單贏後離開飯桌去看青奴情況,而這邊的單贏因為這個變故而露出不悅神情,他也質問道:“怎麼回事!”
溫媛眸中含著淚意,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搖了搖頭,只是艱難地說,“我一聞到那個魚湯,就忍不住地想吐……”
單贏感到十分奇怪,因為溫媛以前不是那樣的。
薇寧走到了青奴身旁詢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哪兒不舒服?怎麼同那個胡女一樣,見了那道魚湯跟要你們的命一樣。”
青奴扭頭,見薇寧身旁無人,賀原將軍聞訊要趕來,青奴連忙朝他說道:“將軍!這邊無礙!”
賀原奇怪地去看薇寧,只見薇寧點頭,同意讓其退回原位。
青奴鬆了口氣,她抬眼時眼眶裡積攢的淚水都嘩然掉落。廊下的燈籠打來的光十分微弱,這樣微弱的燈光下的青奴,好像一瞬間變得十分單薄脆弱。冬夜的寒風一吹,時刻都會被碾倒似的。
“她懷孕了。”
青奴輕輕地嘆了口氣,跪在了薇寧面前。
那一聲輕嘆將這寒冬都給喊來了,所有不好的預感都湧上了心頭,那一刻,薇寧的喉嚨一哽,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個胡女懷孕了,是不是單贏的?青奴為何知情,是不是她也懷孕了?她怎麼會懷孕呢!從未聽說過她心儀誰!
“請殿下回宮再處置青奴。”青奴緊緊低著頭,不敢說話。
薇寧腦子亂得很,想起裡頭的那個胡女,便點頭說道:“先起來吧。”
青奴起身後,兩人若無其事地回到正廳,那胡女跪在地上求殿下饒命,“民女不是故意在殿下面前失儀,求殿下開恩。”
薇寧坐在正位上,也不說話,單贏見了趕緊吩咐下人:“把這桌子飯菜撤了再重新準備。”
薇寧看著那胡女卻和單贏說道:“不必了。本宮沒胃口。”
溫媛嚇得不輕,她只想伺候在單贏身邊,聽薇寧略帶怒意的語氣,似乎要定她的罪一樣。
單贏也不明白為何薇寧會這麼生氣,突然間,薇寧對青奴吩咐:“先帶這個胡女下去,本宮有話要跟單大人相談。”
青奴低頭道是,帶著抹眼淚不斷回頭,對單贏念念不捨的溫媛離開。
單贏看著薇寧,她微瞌著眼,不住地揉了揉眉心,十分困擾的模樣,好半響,才掀起眼皮看了單贏一眼,語氣從容卻略帶冰冷:“單大人該不會以為,本宮今夜到訪只是為了吃你一頓飯?”
單贏說道:“殿下的心意,微臣不敢擅自揣測。”
薇寧心口微痛,自酒肆那夜後,他便將自己老實放置在本位上,該有的禮節決不減少。薇寧總是覺得,兩人生分疏遠了好多。他再不會在沒人的時候喚她一聲寧兒,也許他是知道,她也再不會應他的呼喚。
她忍不住發出一絲帶有譏諷的輕笑:“想不到本宮如此厲害,竟能將劍客單贏,馴化成如此模樣。”
單贏咬牙,“殿下有何吩咐,盡管說就是。”
薇寧心裡頭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犯嘀咕。可人一到了剪不斷理還亂的地步,就容易做出欠缺考慮的事兒來。
她說:“那個胡女,叫什麼。”
“回稟殿下,叫溫媛。”
薇寧垂眸,輕輕發出一聲喟嘆,“溫媛……倒是個好名字。”
“殿下?”單贏不太明白,薇寧問這些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