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已至此,再無回頭的可能。為兄勸你及時行樂,這春宵一刻的滋味,你也嘗過幾次有多銷魂。男人就該三妻四妾,你要為她守身子?這未免太過荒唐。”
單贏繼續步伐時阿魯跟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單贏皺眉,將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上:“剛剛拓跋彥問我,使節的案子你查得如何。若他們來是意外,那這件事,應是他們來的目的。”
阿魯收了笑意,沉聲說:“這件事與你無關,便不必摻和了。”
單贏扭頭問:“查出了誰是真兇?”
阿魯冷哼一聲:“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阿魯和單贏停在了一間包廂前,單贏正準備推門時,阿魯走在了他前頭伸手一推,木門哐當一聲響,映入兩人視線的,是床榻上身著中衣低頭緊跪著的龜茲女。
單贏神色晦暗地瞥了眼一旁的阿魯,不料阿魯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單贏看著那個女子,走了進去將門關上,邊問道:“伺候了這麼久,還未問過你,叫什麼名。”
那女子垂著視線不敢抬頭:“奴沒有名字,大家都喚我北奴。請大人賜名。”
單贏走到了她面前,將她的下巴抬起,見她的眼神微有閃躲,看他總是一副怯怯的模樣,如同一隻涉世不深的溫順小鹿。
他說:“就叫溫媛如何?”
那女子莞爾一笑,拜了一拜:“溫媛謝過單大人。”
溫媛起身,替單贏脫下衣袍,又將燈滅了,這才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榻。
單贏伸手將其一拽,他閉眼,反正已是萬丈深淵,就墮落下去又能怎樣呢。
溫媛低聲驚呼,繼而被單贏吻住了唇,他的手一路摸索,解開了自己餘下的衣裳,也撕開了她的衣裳……
伺候一個多月,朝堂都等不回魏延安和尹藤的任何訊息。薇寧因與拓跋彥置氣,身邊也沒個人商量,自己下旨,兩次召黃達福進京,皆無所回應。
看來,是真的要反了。薇寧想。
那時已是初冬,宮中的繁花綠樹悉數枯萎凋零,僅剩一片蕭瑟荒涼的景象。
薇寧覺得太過可惜,魏延安和尹藤這兩個難得的忠臣,要毀在黃達福的手上了。
天空一碧如洗,此時正是晌午,廊下的薇寧望向遠空,橙黃的夕陽中看不中用,一點暖意都沒有。寒風刺骨,刮來的風絲絲縷縷往人身上鑽。
薇寧問一旁的青奴:“這件事,該找誰?”
經過長時間的休養,青奴臉色還是不好,行事之間多了幾分老成的把握,但薇寧並未發現它的真正來源。
“回稟殿下,奴婢以為,單大人如今直接聽命於殿下,經過這一戰,或許能將殿下手中的八萬精兵交於他。”
薇寧也膈應著,“打仗可是真槍實彈,不知道他能否行。”
“行不行,殿下可先試探再說。”
薇寧聽著有理,隨即讓青奴擺駕。“去單贏府裡。”
這次出來是混在賀原統領的馬車中,想必連拓跋彥都始料不及吧?薇寧是打定主意要自行做主,所以一點訊息都不想透露出去。
單贏的府邸不大,四合院式,薇寧進府的時候正碰他在用晚膳,獨自一人面對一桌酒菜,確實悽涼。其實這種感覺現在的薇寧深有體會,沒有人陪伴,任何山珍海味都不盡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