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醉。怎麼?大將軍有意見?”
拓跋彥一笑,搖了搖頭。
“那大將軍來此又是為何?總不會是來看我如何瀟灑?”單贏說著這話的時候,抬了抬古凝兒的下巴,對之一笑。
拓跋彥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拐著彎兒問:“單大人同阿魯將軍交情不錯,敢問阿魯將軍查使節案,到了哪個環節了?”
也許他是有意暗示單贏這個阿魯有問題,但是單贏對此毫不在意,“這你得問本人,我不過來他的酒肆裡尋開心,哪兒知道那麼多。”
“見你倒像當自己家一樣。”
單贏冷笑一聲:“這話什麼意思?你怪我沒有跟你親近,反而跟個胡人親近?咱們可是,情敵啊!”
“單大人要如此墮落的話,本將無話可說。”
“墮落?!呵呵!”單贏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了笑。
拓跋彥返身要走,單贏說道:“站住!”
拓跋彥側過身子的時候,那單贏不知何時抽了桌上的那把劍朝他刺來。
“我到底哪裡比你差!倒是比比才知道啊!”
刀劍不留情,那胡凝兒嚇得失聲尖叫,慌慌張張躲著跑了出來,結果在門口看到了一個抵著門的嬌俏女子,神情黯淡不為所動。
她來不及細想太多,只趕著去喚小廝和阿魯將軍,逃也似地跑走了。
這裡頭的單贏步步緊追,絲毫不讓拓跋彥半分,拓跋彥屢屢退讓,邊守邊勸道:“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明日要讓整個長安的人都知道我們在這打架?!快停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到底拓跋彥還是顧及著門外的薇寧,這個單贏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原本還想著能夠幫薇寧□□治國,沒想到是個被愛情沖昏腦子的愣頭青!
“不客氣?我要你的客氣做什麼!”單贏將劍一挑,準備朝拓跋彥刺去時狠狠說道。
拓跋彥側身躲開,恨鐵不成鋼地厲聲說道:“單贏!你可知外頭有誰!”
“有誰?公主殿下?就算公主殿下來了我也不會停手。拓跋彥,若不是你,她早該與我浪跡天涯!你可知我多恨你,我恨你恨得牙癢癢!”
單贏將劍朝上一擲,翻身一踢朝著拓跋彥的心口飛去,拓跋彥側身躲開之際,用了巧勁握著這劍翻身一擲,動作太快讓單贏有些意外,又加上他醉了酒,所以根本來不及閃幹淨。
他手臂上的衣裳被削開,露出了一塊紫色的胎記。“哐當”一聲劍落了地,拓跋彥見了那胎記一怔,也趕緊停了手。
而阿魯將軍在胡凝兒的帶領下快步走來,越是靠近,他臉色擔憂的神情越是變得詭異莫測,那站在門口的,可不正是輔政公主?
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阿魯將軍將身旁跟隨的侍從都遣退,獨自一人走到薇寧跟前拱手請安:“公主殿下大駕光臨,阿魯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薇寧失笑,深吸了口氣對他道:“無礙,本宮本就是微服出訪。”
聽到薇寧的聲音後,單贏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僵硬,剛才所說的話一句又一句地在回憶,沒想到每一句都傷人至深。他真想打自己一巴掌,他的嘴何時變得如此毒狠!
“寧兒……”單贏嘴裡呢喃,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勇氣讓他走出這道門了,更別說在她面前正大光明地叫上一聲“寧兒”。
“將軍,送我回宮吧。”薇寧也不想進去,她怕見到單贏,就會忍不住多失望一分。
拓跋彥想著阿魯也在,事情還未確定,便打算胎記的事情等查清楚了再談。於是出了包廂,牽起薇寧的手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