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說:“我才是帝女!你怎能這樣以下犯上威脅我?!”
他氣急了,反而輕笑:“若非手裡頭還有些權勢,你會多看我一看嗎?以下犯上?你知道什麼叫以下犯上嗎?”
她肩膀的顫意刺痛了他的心,她抿唇死死咬著,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他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卻一步一步將她逼退到暖榻那兒去。她怎麼可能會死?她可捨不得弟弟一個人面對如狼似虎的朝堂。
笑著笑著,他的猶豫使他無意識地變成了似笑非笑,揹著光緊逼她靠近她,著實瘮人。
“不要過來!你不要再過來了!我要喊人了!你再過來我喊人了!”薇寧緊閉著雙眼,束手無措的樣子實在可憐。
他到底是心軟了,可薇寧被逼得節節後退時,不慎磕到暖榻前的木階,一下往後倒去,拓跋彥眼疾手快,伸手撈她的腰轉而墊在了她的身下。
“咚!”的一聲,拓跋彥的腦子如同重回到戰場上,千千萬萬個人嘶聲奮戰時,耳鳴嗡嗡直響。
薇寧是看著他的頭磕到這暖榻上的桌角的,那個聲響,也直擊她的心窩。她能感覺到自己心痛,可她覺得可笑極了,怎麼會心疼他?這個人壞透了!對她不安好心!
因為一直想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所以薇寧一直伏在拓跋彥身上。
當他腦子恢複清明的時候,瞧著她秋水一般柔和清靜的眸子一笑,抱著她的肩膀翻身,對她說道:“你是愛我的。這可喜歡不一樣。我給你機會,你可得好好分辨。”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話畢拓跋彥便吻上了她的唇,一點一滴地攻略侵佔,架勢十足讓人無拒絕的餘地。除此之外,他吻她的額,吻她的眼,吻她的肩鎖露出的雪白肌膚。
酥酥麻麻的吻落在她身上,薇寧腦子裡擰成了一條麻繩,只有更亂。
拓跋彥的手倒老實,沒有亂摸,可僅僅是捧著薇寧的腰,都讓他有些把持不住。
這次她沒有拒絕,很好。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拓跋彥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可他還是堅持最後一吻,輕輕落在她的唇峰上一點,隨即離開。
拓跋彥起身將薇寧扶了起來,攬在懷裡,十分嚴謹地跟她吩咐:“愛不愛一個人,有時候一個擁抱就可以明瞭。非到不得已時,不必用親吻感受。”
拓跋彥放開了她,薇寧覺得心裡一下子便落空了,眼睛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走,直到門關上後,她才重新垂了下來。
這話沒頭沒尾,到底是什麼用意?欲拒還迎?以退為進?她的視線若在了暖榻上黑漆矮桌上,忽然發現,那個磕著的那個桌角,有濕濡的水。
薇寧感到好奇,怎麼會有水呢?她指腹輕碰,呼吸一下便亂了,原來是血!她揪著心跑到禦書房門口,剛開啟便聽到青奴扶著拓跋彥問:
“將軍?將軍?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