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至走後不久,將軍府的老夫人求見,薇寧親自迎接。
“公主!無論如何,都要救出吾兒啊!”老夫人哭著被扶進殿門,薇寧接手將她扶著到一旁羅漢榻上坐下。
“老夫人放心,小拓跋一定不會有事!本宮無論如何都會將他找回來!”薇寧順了順她的背安撫道。
老夫人說道:“這孩子命苦啊,出生至今從未見過他爹爹,他大哥行軍打仗鮮少待在家裡,真兒就是臣婦的命根子啊!殿下,臣婦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不能讓真兒有任何事啊!”
薇寧聽著這話有些奇怪,老夫人不是隻有兩個孩子嗎?難道除了拓跋彥和拓跋真,她還有其他孩子?
但是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薇寧知道拓跋真對於老夫人的意義,所以給青奴使了個眼色,殿內的宮女們被遣散,她這才跟老夫人說道:“老夫人寬心,已經有了真兒的蹤跡,將軍也支招助我一臂之力,三日之內定會有人將真兒送回。”
老夫人緊攥著薇寧的袖子,她一下沒防備微有踉蹌步搖隨之一顫,“殿下所言當真?”
薇寧穩下後點頭:“當真。那真兒的哥哥是當今的大將軍拓跋彥,朝堂之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都不為過,誰敢動真兒一分一毫?那是在自尋死路啊!”
“可他還是被擄走了啊!”
“定是有什麼誤會。我猜測是那個鎏金舞馬銀壺惹的禍!應不是沖著真兒去的!老夫人,真兒的事,罪魁禍首是我。”薇寧說著神色黯淡了下來,悔不當初。她明知道鎏金舞馬銀壺那麼貴重,還讓拓跋真拿著玩。
“殿下,臣婦並沒有責怪殿下的意思。請殿下莫要怪罪臣婦,臣婦只是太過擔心真兒。”
薇寧說道:“老夫人一人在將軍府內也是孤單,索性在宮中待著,我陪老夫人等候真兒回來。”
“是啊,哀家無所事事,就陪夫人一同等候吧。寧兒,上朝時間到了,勿忘了時辰,讓百官以為出了什麼事。”
薇寧和老夫人聞聲側過頭去,見知晴扶著太後緩緩走進,不知是光線微弱還是晨起精神不好,薇寧總覺得太後臉色大不比從前。
薇寧和老夫人給太後請安後,太後拉過老夫人的手道:“咱們這些老太婆,什麼忙也幫不上,能做的,就是給這些孩子一點支援。”
老夫人點了點頭,對太後的道:“臣婦熬到現在,只是想要看到兩個孩子成家立業。真兒還那麼小,幾乎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這種心情,臣婦無法言表,只希望他能安全回來。”
“寧兒,去吧。”太後慈笑著對她說道,小皇帝也不過六歲,太後能體會老夫人的心情。但是她更擔心老夫人纏著她的女兒興師問罪,所以趕忙來幫薇寧應付老夫人。
薇寧點了點頭,青奴前來替她整理好衣裳和頭飾,兩人便前往宣政殿上朝。
等下朝的時候,聽說老夫人被請到清寧宮去了。薇寧正想去看看,聽到賀將軍報:“殿下,龜茲使節求見!他將拓跋小少爺帶來了!”
薇寧會心一笑,“在何處?”
“回稟殿下,在禦書房。”賀原抬頭對薇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