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什麼事?”薇寧隱約覺得這兩人是認識的。
“表小姐問奴婢,大將軍的孩子是不是拓跋小少爺,奴婢回答表小姐大將軍還未娶妻。”
薇寧聽了一笑,她正愁拓跋彥不是自己人,若把知晴嫁給他,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
“青奴,你覺得拓跋彥對表姐有意思嗎?”薇寧自小就看不透這男人,他與單贏不同,他的喜好也令人捉摸不透,不過在他面前,她僅抱著“只求無過”的想法。
青奴是不敢說,拓跋將軍看起來更喜歡你一點點。所以她輕聲回應:“奴婢不太清楚。”
薇寧意會錯了青奴的意思,對她說道:“看來你也覺得拓跋彥對表姐沒意思。如此的話,要湊合這兩人,任重道遠啊。”
可對於薇寧來說,難不是拒絕的理由,所以她一找到機會,就讓兩人待在一起。幾次後,知晴也知道了薇寧的意思。想必是用人之際,既然如此,她就不用客氣了。
所以這天知晴在偏殿內伺候拓跋彥時,鼓起勇氣跪在了拓跋彥面前。
拓跋彥眉頭一挑,語氣波瀾不驚:“知晴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罷,否則你表妹來了以為本將欺負你。”
知晴緊低著頭說:“將軍,您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記得你什麼?”拓跋彥拿起茶盞,青瓷盞蓋輕輕刮開茶沫子,他吹拂幾下,順著茶香嘬了口茶水,順口說道。
“那是在豐縣,知晴上山遇到歹人,是將軍救了知晴一命!”
“所以呢。”
她抬起頭來有些著急地說道:“所以知晴!想要報答將軍!”隨後把頭低得更低了,聲音透出嬌羞輕聲道,“可知晴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這話一出,就聽到拓跋彥的冷笑一聲,隨後茶盞被扣在一旁桌幾上,知晴的心隨著那聲輕響,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本將身為將軍,浴血奮戰救過的人千千萬萬,若人人都想與本將聯姻,那大半個大鄴,不都是本將的親家?以身相許?沒必要。起吧。”拓跋彥冰冷說道。
知晴不想被潑了冷水,卻是不甘心道:“可是……將軍,您就帶知晴回去吧,知晴只求留在將軍身邊,為婢為妾,都不在意。”
拓跋彥瞥了她一眼:“人不可自賤。你來這宮中才多久?你要真走了誰來照看太後?把皇宮當跳板不錯,可錯在你太過心急,有心之人一看,會覺得什麼知道嗎?”
知晴聽了一愣,隨後搖了搖頭。
拓跋彥語氣絲毫不客氣道:“會覺得你過河拆橋。”
知晴一聽覺得十分委屈,聽到外頭宮奴通報公主來了,忙起身掩面離開。
經過薇寧的時候,薇寧看著她淚眼婆娑,匆匆擦肩而過。她向知晴道:“姐姐?你怎麼了?”
可知晴無動於衷,掩面低聲哭泣,跑得更快了。
拓跋彥站了起來,從袖子裡拿出一折子呈上:“公主,這是這個月軍隊支出。”
薇寧回過頭來,打量了幾眼拓跋彥,接過那摺子隨意一看,略帶不善語氣道:“這點小事將軍還親自出馬。沒必要吧?”
“本將等候公主這點小事,公主不也派了知晴小姐親自伺候?軍營還有點事,本將先走了。”拓跋彥看似開玩笑,實則表達了對她想湊合他們的強烈不滿。
拓跋彥說完就走,讓薇寧有點摸不著頭腦。她好不容易才得空,怎麼一來,兩人都走了?再者說,她總感覺拓跋彥的火氣不小,而且都是沖她來的。
薇寧叫青奴去請回知晴,而且還特別囑咐道:“記得跟知晴表姐說,將軍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