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預料,馬兒是真的不受控制,薇寧哭著喊著救命。“彥哥哥……救我……”
拓跋彥立即駕馬奔來,如同這時一般,等他飛身坐在她的身後時,馬兒失蹄兩人皆摔下馬來。可拓跋彥反應極快,用外袍將薇寧護在懷中,兩人在雪地上翻滾幾圈才停下。
“沒事吧?”那時拓跋彥將外袍掀開,雙眼細察著薇寧是否受傷。
薇寧早已忘了要陷害他,她就趴在他的胸膛上,被他的溫度覆蓋著,聽著心跳聲“噗通……噗通”,一時也分不清是誰的。
“咴兒咴兒——”
薇寧眨眼回過神來,映入眼簾的和她當年略微不同,只見拓跋彥一手把小拓跋抱夾在胳膊下,一手拽緊她那匹黑色駿馬勒令停下,馬兒一時吃緊,揚起前蹄,薇寧的心髒揪得厲害,就怕兩人連馬摔到地上去。
她終究多操心了,拓跋彥是誰,一匹馬能奈他如何?
拓跋彥下馬後將小拓跋放在地上,賀原和純兒跑了過來,純兒扶著小拓跋的肩膀問:“拓跋真,你沒事吧?”
小拓跋搖了搖頭,顯然還未回過神來。
薇寧趕來時將外袍遞給了拓跋彥,拓跋彥對她輕聲道謝。
薇寧沒有回應,半蹲下來笑著對小拓跋道:“不用害怕,你哥哥是蓋世英雄,姐姐以前也跟小拓跋一樣駕不住馬還摔了,你哥哥很厲害,只要你哥哥在,摔了也不怕。”
小拓跋的臉恢複了氣色,小腳小心踏了踏地板嘀咕:“我沒有駕不住馬,是那隻馬太壞了。”
薇寧一笑,站了起來,吩咐賀原照顧好兩個孩子,讓小拓跋跟純兒一起去玩。
等到他們走後,薇寧對拓跋彥說:“小孩子玩一玩就忘了,本宮相信,小拓跋沒那麼脆弱。”
拓跋彥點了點頭:“公主說得是。只是這麼多年了,公主還記得本將救過你一次的事情,真是不易。”
薇寧臉色微紅,他這意思是要討賞嗎?當年被救後,薇寧勒令所有在場的人都不準說出去,所以她是白摔,拓跋彥是白救。
“這國庫正空虛著,本宮並無太多閑……”
“——公主!”
薇寧精心尋的藉口還未說完,就聽到太後身旁的王姑姑喚她的聲音。
王姑姑緊皺眉頭,腳步急促似有什麼要事。等走到了薇寧面前時,薇寧問道:“王姑姑,是有什麼事嗎?”
王姑姑瞧了眼拓跋彥,似乎不太方便。
薇寧猜出了個大概,看了拓跋彥一眼,拓跋彥立即明白,跟薇寧說道:“多年未來這馬場,我四處逛逛。”
待拓跋彥走遠,薇寧問道:“王姑姑,有什麼事便說吧。”
“太後抓的那對宮奴死了。”王姑姑揪著手著急道。
“宮奴死了?何時的事?怎麼死的?”薇寧輕蹙著眉問道。
王姑姑道:“中午吃飯還好好的,剛剛才死的。奴婢去檢視過,口吐白沫十分駭人,所以也不敢驚動太後,怕嚇著太後。看樣子,像是中了毒。”
兩個都死了,目標如此明確,定是謀害。至於為什麼謀害,薇寧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投毒者想要殺人封口。
薇寧對王姑姑說:“走,帶本宮去看看。”
王姑姑瞧了眼拓跋彥的背影說道:“那將軍……”
薇寧頭也不回,又是那副冷清模樣:“差人告訴他,小拓跋和皇上就交給他照看了。”
王姑姑道是,給身旁隨行的宮女一個眼色,示意她去轉告。
拓跋彥接收了薇寧的意思後,愣是一笑,這公主,怎麼把他當奶孃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