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虛笑一聲,“沒有沒有,昨日本想差人送您回宮,結果一轉眼便不見了您。”
知晴笑著道謝:“多謝公公關心。”
小安子不敢再留,忙退下。
知晴暗自跟自己道:“但願自己多想了。”
可知晴那日氣喘籲籲跑回清寧宮,雖路上沒遇上人,可她卻不敢肯定暗處有沒有人看到。
兩日後,太後食用了知晴煮的甜食後倍感不適,宮人慌忙請來太醫,查不出什麼問題,只是說這是積食導致。
知晴開始意識到,這是在警告她的。
是了,那日跑回來,時間一對肯定露出破綻。小安子等人,開始對她動手了。
幾日後剛退朝,薇寧留拓跋彥,意在要讓拓跋真進宮陪讀。
可薇寧還未開口,青奴慌忙來報:“公主不好了!太後病倒了!”
薇寧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拓跋彥,拓跋彥說道:“本將隨公主去看看。有什麼事,再說不遲。”
薇寧點頭,一行人來到清寧宮。
路上薇寧問青奴:“太醫請了嗎?前日看母後氣色才有了好轉,今日怎麼突然就病倒了?”
青奴也不清楚,只是說:“清寧宮的姑姑來報時,並未說清。只是說太後急召公主,凡事公主到了就明白了。”
薇寧輕嘆了口氣,又加快了步伐。
知晴見了薇寧如見到救命稻草,流著淚楚楚可憐。“公主,都是我不好,前幾日太後積食身體不適,我看著今日天氣不錯扶太後散步,沒想到撞見了那樣的事,這才讓太後受了刺激!都是我不好!沒照顧好太後!”
薇寧倒不計較,反而安慰知晴道:“表姐寬心,有太醫在,母後不會有事的。表姐莫再哭了,若你也病倒了,誰能替本宮照看母後?”
見太醫還在裡頭給太後診治,薇寧慌忙間還記得向兩人介紹。
“表姐,這位是我們大鄴的大將軍拓跋彥,拓跋彥,這是本宮的表姐沈知晴。”薇寧語速微快,因為擔憂著太後,並無心思關注這兩人的神情。
知晴抬頭,見薇寧身後那人先是一愣,隨後眼眶裡餘下的淚珠子一掉,若非是太後病重在前,她可怎麼掩飾得了喜極而泣的原因?
拓跋彥一看到她就想起來了,他曾經救過這位知晴一命,但是救她不過順手,他並不想與其他女人太過糾纏,所以並不打算提起。
拓跋彥只是頷首點頭,知晴瞧著他那反應並不像記得的樣子,一時間失望的神情有些明顯。
好在那時太醫剛剛出來,薇寧扭頭看向太醫。
太醫走到薇寧面前要跪安,薇寧虛扶住問道:“太醫,本宮母後如何了?”
“回稟公主,太後受了刺激沒什麼大礙,但是太後身子骨弱,再經不起什麼刺激了,要小心伺候。微臣這就去開點安神的藥給太後熬上。”
薇寧鬆了口氣,“去吧。”
而後她走進紗幔內,坐在太後的榻前輕聲問,“母後,您這是怎麼了?太醫說您受了刺激,好好的,您受了什麼刺激?”
太後半靠著,並不知道將軍也在外頭,她的頭暈乎乎的,眯眼看到薇寧,顫著手痛哭:“薇寧,這口氣,母後實在難以下嚥……咳咳……”
薇寧輕輕順著太後的後背安撫:“母後別著急!凡事薇寧給母後做主,您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如今薇寧和純兒,可只有母後一人了。”
太後緩了幾口氣,對薇寧道:“你父皇仁慈,臨死前特意下旨宮中太妃不必陪葬,現如今可好了,給你死去的父皇蒙羞,往後要天下都笑話你父皇。哀家實在氣不過,先皇待她們不薄啊!”
薇寧還是有些雲裡霧裡,“母後,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女兒不明白。笑話父皇?為何要笑話父皇?”
薇寧再如何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太後話到嘴上又縮了回來,想了一想這才委婉開口:“後宮亂了。宮奴對食,說是太妃領頭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