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楠在北疆的戰績傳遍秋明,皇城裡更是人人爭相觀望,一睹這位戰神的容顏。
北帝早就下了旨,朝廷文武百官必須一同去靜候慕沉楠凱旋,不僅如此,後宮裡,只要大小算個主子,都得去給慕沉楠接風。
北芷秋自然不能倖免,簡單梳洗過後,便隨同安排的步輦出發。
眾人在皇城城牆上等候,不久,遠方鑼鼓盛天,莊嚴有律的將士踏馬而來,馬蹄絕塵,所有人身著紅衣黑鎧甲,手持銀槍。
騎馬在最前面的是慕沉楠,他與其他將士不同,他穿著黑衣黑鎧甲,手上沒有拿槍,只鬆鬆地牽著韁繩,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北帝早已是激動不已,不顧凡俗禮節,直接從城牆高處下去,親自出城去迎接慕沉楠,眾人見狀,君主如此,眾人自然紛紛下去迎接。
軍隊行至城外,慕沉楠抬頭往城牆上看去,城牆上已是空蕩蕩,只有一小小的白色身影,披著厚厚的斗篷,將斗篷的帽子戴著,她未隨眾人下去,而是一個人站在城牆上。
慕沉楠從馬背上一躍,幾大步來到等了多時的北帝北後面前,拱手作揖,“微臣……”
“欸!”北帝大手一揮,拍了拍慕沉楠的肩膀,“你是我秋明的功臣,何須多禮。”
又轉頭向侯在一旁的太監,“來人,傳步輦。”
“微臣謝恩。”慕沉楠眯眼一笑,越過北帝北後,看向不得已下來的北芷秋,“長公主今天的氣色不錯,我見猶憐,不過如此。”
如此毫不避諱的誇讚,眾人皆是震驚,秋明民風開放,這麼誇讚倒不至於傷雅,只是當眾誇讚長公主,那就算褻瀆了。
更為震驚的是北帝也沒惱,反而呵呵一笑,“是啊,小芷這幾天氣色確實好。”
說著又招了招手,“小芷,你上來。”
北芷秋不明白北帝的意思,但還是越過眾人上前,感覺到一股灼熱的目光,她也沒去探究,只向北帝行禮,“父皇,您有何吩咐?”
“這是將來的駙馬了,你可與他一同乘步輦進宮。”
“父皇,這於理不合。”秋明律法,立下汗馬功勞者,北帝將在宮裡為其設宴犒賞,允許乘皇家步輦是情理之中。
可哪有讓公主陪同的?
北帝手一揮,豪邁一笑,“無妨,朕說行,那就是行。”
北芷秋想要爭辯,慕沉楠卻先她一步作揖行禮,彎腰的瞬間,薄唇勾起,“那微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無了戰事困擾,北帝心情一直不錯,“傳朕口諭,慕將軍運兵如神,此次大勝青越,實為我秋明之福,特此下旨,來年秋明全國稅負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