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賓客全都愣在了那裡。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二皇子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就將那蛇從蛇頭處斬斷了,蛇身落在地上動了幾下,就停住了。
“父皇,這蛇擾了皇祖母的壽宴,不妨叫膳房拿了去,配以陳皮、生薑,做道桃汁蛇塊,便是不用,也討個益壽延年的好兆頭。”璟哥兒將手中的蛇頭扔在地上,帶著幾分笑意開口道。
本是五歲的孩子,雖是天子貴胄自該聰慧些,可在場的朝臣命『婦』和後宮妃嬪,誰都沒有料到,二皇子竟會如此厲害。
將那蛇殺了不說,受了這麼大的驚嚇還能笑得出來,想著用那蛇做道菜,給太后壽宴添個好兆頭。
這天家的孩子,難道都如此聰明?這可甩出他們家的孩子一百條街去了。
眾朝臣看了一眼面『色』慘白,身子都在哆嗦的大皇子,心中這才平衡了幾分。
“陸成,還愣著做什麼,沒聽到二皇子的話嗎?”坐在高座上的楚昱澤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陸公公,開口道。
陸成應了一聲,就親自拿著那蛇,一路去了膳房。
這個時候,眾人瞧著二皇子的目光愈發的不一樣了。
皇上待二皇子,果然是疼愛的很。這事情誰都能做,卻叫了陸公公去,分明是在抬舉二皇子。
雖然有了這麼一小段的『插』曲,但在座的朝臣命『婦』和後宮妃嬪們哪一個不是玲瓏心思,精明世故,只幾句話,就將話題岔了開來。
郭氏坐在那裡,全身不自覺的發抖,感覺到眾人或是懷疑或是諷刺的目光朝她這邊看來,郭氏的臉愈發的慘白了。
在場的人誰都不是傻子,先前那是被嚇住了,又被年僅五歲的二皇子給刺激了一把。如今回過神來,哪裡還能覺不出此事大有問題。
好好的,這慶壽宮怎麼會進了蛇,誰都知道,宮裡常住人的地方每日都有宮女太監打掃,別說是蛇了,就是一隻蒼蠅都沒有,更別說這慶壽宮是太后娘娘的住處,奴才們打掃的時候,自是比別處更用心,哪裡能明晃晃的讓一條蛇躺在這慶壽宮?除非是不要自個兒的『性』命了。
更別說,那蛇還是從二皇子的案桌下鑽出來的,若不是二皇子厲害,怕是早就被那蛇咬上了,這會兒還不定活不活的成呢。
那蛇,分明就是衝著二皇子去的。
這宮裡頭,這般急不可耐想要二皇子『性』命的,除了鳳鑾宮的那位,還有哪個?
也只有那位娘娘,才有這個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將蛇弄進了慶壽宮,還藏在了二皇子的案桌下。
眾人想著,視線就不著痕跡的朝郭氏那裡看去。
因著出了這樣的事情,宴會只持續了一會兒就結束了。
楚昱澤讓人將大皇子、二皇子和大公主送回了各自的住處。然後冷冷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郭氏,沉聲道“來人,送皇后回宮。”
楚昱澤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殺意,在場的妃嬪全都聽了出來。就是太后,也不自覺瑟縮了一下,想說什麼,最後都沒說。
楚昱澤的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侍衛進來,走到郭氏跟前,恭敬又不容拒絕道“娘娘,請。”
郭氏的身子顫了顫,強自鎮定道“臣妾發誓,此事並非臣妾所為,皇上要相信臣妾。”
楚昱澤揮了揮手,竟是連看都不想看郭氏一眼,就人將郭氏壓了出去。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郭氏的喊叫聲越來越遠,眾妃嬪聽著,心中莫不起了一絲寒意。
皇上連問都不問皇后一句,就讓人將皇后壓了出去,郭氏陪伴了皇上多年,又是皇上的正妻,如今看來,皇上對她竟是一點兒情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