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嬤嬤聽著郭氏的話,也不知該如何勸。
到底,淳妃娘娘不是剛進宮時候那個小小的淑女了,怎麼能沒有半點兒脾氣呢?
此事若是放在自家娘娘身上,少不得要讓人掌那曹昭儀的嘴,或是讓曹昭儀跪在院子裡幾個時辰。
淳妃只諷刺了她幾句,已經是極好的『性』子了。
至於請罪不請罪的,淳妃到底是妃位,還替皇上生下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又得皇上盛寵,哪裡會因為娘娘一句話,就急急請罪。
若是真請罪了,後宮的妃嬪背地裡該怎麼笑話,連帶著宮裡頭的人將二皇子和三皇子都看低了去。
淳妃是個通透的,自然不會做這樣讓人輕賤的蠢事。
她如今的恩寵和地位,怕是連太后不敢隨意的作踐她。
倒是自家娘娘,因著昨日之事,真真是有些執拗了。
不等郭氏開口,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孫嬤嬤抬起頭來,就見著宮女錦畫從外頭走了進來。
“娘娘,大人從宮外送來的信。”
錦畫所說的大人,就是郭氏的生父郭懷安,郭懷安在兵部當差,卻沒有大權。
不過朝堂上的事情,還是瞞不過他的耳朵的。
郭氏自打進了宮,郭懷安就時常送信進來,不然,她一個後宅之人,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朝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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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嬤嬤將那信拿了過來,遞到郭氏手中。
郭氏拆開信封,將裡頭的信拿出來,才看了一眼,面『色』就變得慘白。
信中寥寥數語據微臣打探,皇上有意立二皇子為儲君,言二皇子深得朕心。微臣人微言輕,只盼娘娘從中周旋,以謀後路。”
郭氏手裡的信滑落在地上,身子都在顫抖著,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的血『色』。
孫嬤嬤伺候了郭氏多年,從未見過她這樣失態的樣子。
見著自家娘娘這樣,孫嬤嬤面『色』也變了,彎下腰去將那紙張撿了起來,看完之後,神『色』愈發的慌『亂』起來。
“娘娘,這該怎麼辦才好?”二皇子深得朕心,皇上既然說了這樣的話,分明極為中意二皇子的。
孫嬤嬤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原以為,皇上還年輕,要等過些年才會議儲君之事,所以只要這些年大皇子長進,入了皇上的眼,再加上他正宮嫡出的身份,太子之位就是大皇子的了。
她怎麼也沒料到,皇上如今就有了立太子之心,而且竟毫不避諱他對二皇子的看重。
“深得朕心”這個四個字,分明是打在自家娘娘臉上一記響亮的耳光。
郭氏握緊了拳頭,眼睛裡帶著濃濃的恨意。
良久,才朝孫嬤嬤招了招手,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