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正院裡出來,王才人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郭氏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將處理宮務的權力全都收回了自己手中。
讓她從旁協助,不過是說得好聽些,依著郭氏的『性』子,大概只會交代她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為的便是在殿下那裡好交代一些。
宜瀾瞧著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也不敢開口說話,只老老實實跟在她的身後,一路回了清竹苑。
剛回去不久,就有宮女進來回稟,說是殿下在園子裡偶遇了正在亭子裡撫琴的韓氏,這會兒,韓氏已經去書房侍奉了。
聽著宮女的回稟,王才人氣急,猛地站起身來,揚手就給了那宮女一個耳光子。
“主子,主子恕罪。”因為在盛怒之中,下手很重,片刻的功夫,宮女的臉就腫了起來,卻顧不得疼痛,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請罪。
王才人坐了下來喝了幾口茶,最後才沒好氣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宮女一眼“下去吧。”
“是。”那宮女一手捂著臉,低低應了一聲,忙站起身來退了出去。
屋子裡,只留下沈嬤嬤和王才人兩個。
“主子,那韓氏相貌極好,殿下瞧上她,也在情理之中。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能替殿下生個孩子。”
聽著沈嬤嬤的話,王才人的臉『色』變了變,冷哼一聲“狐媚東西,也不知費了多少功夫才見著殿下的面。”
沈嬤嬤聽了,點了點頭“可不是,這韓氏巴結上了正院那位娘娘,有些事情自然是好辦些。”
“老奴瞧著,經過安哥兒這一事,殿下對那位娘娘可是不一樣了。指不定,是她在殿下面前說了什麼好話,不然,殿下怎麼剛一見,就讓韓氏去書房伺候了。”
這分明,是天大的體面。
沈嬤嬤一說完,王才人就看了過來“嬤嬤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只是......”
王才人正說著,宜瀾從外頭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藥』,一進來,屋子裡就瀰漫著濃濃的『藥』味兒。
“主子,該喝『藥』了。”宜瀾上前一步,恭敬地道。
看著這苦澀的『藥』汁,王才人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可為著能給殿下生個孩子,她又不得不喝。
這些日子,也不知喝了多少,可肚子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
王才人伸手接過宜瀾手中冒著熱氣的『藥』碗,幾口就喝了下去。
沈嬤嬤忙伺候著她漱口,又遞過帕子擦了擦嘴。
王才人擺了擺手,宜瀾才退了下去。
“明日,再傳孫太醫過來診診脈。”
“是,老奴原也想著,只是到底這『藥』不是孫太醫下的方子,等過些日子,是不是再讓那大夫進宮一趟。”
沈嬤嬤說的,是王家從西域找來的一個名醫,醫術極好,當日給主子診脈的時候,也曾說過主子的身子是能孕育子嗣的。
唯一讓她不解的,是那些個『藥』。
她看過一眼方子,方子上寫的的,全都是那些駭人的東西,毒蛇,蜈蚣,蠍子。
若不是主子急不可耐,她如何也不敢讓主子喝這些個東西。
好在,這些日子,她瞧著主子的氣『色』比之前好上很多,月信也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