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訊息的時候,秦姝心裡很是疑『惑』,昨個兒是楚昱澤的生辰,郭氏還親手扶著醉酒的楚昱澤去了正院,怎麼瞧都不像是要抬舉繡春的樣子。
再說了,郭氏即便是要將繡春給了楚昱澤,也會用一種體面的手段,何至於此。
想到最後,秦姝和眾人得出的結論一樣,定是那繡芳自己妄想著攀上高枝兒,做了些有失體面的事情,郭氏為了臉面,才謊稱是自己身子不便,所以讓貼身的宮女替她去伺候了。
可話又說回來,郭氏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偏偏就能嚥下這口氣,秦姝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你說,太子妃為何不將那繡芳給處置了?”秦姝心裡疑『惑』著,開口問道。
銀杏想了想,只輕輕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按說以太子妃的手段,繡芳哪裡還能活到這會兒。”
所以,是郭氏心有顧忌,才不能動她。
繡芳是郭氏信得過的人,所以對郭氏的所作所為定是清楚的很。
秦姝點了點頭,若是這樣的話,整件事情就能解釋的清了。
見著自家主子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銀杏忍不住開口問道“主子可是想到了什麼?”
秦姝看了她一眼,才徐徐說道“你說,太子妃是不是顧忌著什麼,才不敢處置了繡芳。”
“主子的意思......”
銀杏的眼中『露』出幾許震驚,“繡芳算得上是太子妃的心腹,肯定是知道太子妃很多事情的。”
銀杏與秦姝對視一眼,眼中滿滿的都是驚訝。
正院中,郭氏梳洗完坐在銅鏡前,雖然上了妝,可她的臉上依舊顯得有些憔悴。
整整一個晚上她都沒有閤眼,腦子裡想著的都是那賤婢和殿下如何在她屋裡顛鸞倒鳳。
她好恨,從來都沒有這樣恨過。
郭氏手裡握著一支白玉簪子,猛一用力,那簪子就斷成了兩截,而她的掌心,也滲出了滴滴鮮血,鮮血順著掌心滴在地上。
孫嬤嬤站在她的身旁,看著她的動作,面上滿是驚駭,忙讓人找來了帕子和金瘡『藥』,細心的給她上了『藥』。
“老奴知道娘娘心裡有氣,可娘娘也得愛惜自個兒才是。”
郭氏聽著,冷冷笑道“愛惜,本宮倒是想愛惜自個兒,可本宮一想到那賤婢,本宮就恨不得.......”
“娘娘,您是太子妃,難道還能讓她一個賤婢給拿捏住了?娘娘昨夜應下也只是權宜之計,老奴就不信,她一個宮女還能翻出天不成?”
孫嬤嬤伺候了郭氏多年,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心裡過不去,自家主子自從當了太子妃後,在東宮便是說一不二,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就連當日殿下那般寵愛常氏,常氏也沒敢這般大逆不道。
這話一出,郭氏心裡的怒意微微熄了熄,看了鏡子裡的自己一眼,沉聲道“那就查,好好的查,總有一日本宮要讓她悔不當初。”
聽著這吩咐,孫嬤嬤忙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只要能讓自家娘娘消氣,她哪裡有不應的。
只是,說的容易,做起來難。繡春是個有心計的,誰能知道她將此事告訴了誰,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這種事情,原本就是自家娘娘賭不起,所以只能由著她了。
孫嬤嬤見多了事情,可還是想不出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