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兩句,瘦鵑就掛了電話,只管一個人在那裡沉著氣想著。她把床前的電話線握在手裡玩弄著,那電話線圓滾滾的像小蛇似的被她匝在手腕上。
阿小端了針線盒子進來,瞧見這樣一副場景,亦不敢多話。
遲秉文先前叫遲太太叫到了樓下去,不清楚內裡的情況,此時推開門進來,笑道:“媽問你還想不想吃宵夜?”
瘦鵑不作聲,她好像是伏在桌上看報的樣子。
遲秉文一愣,又問了一句,瘦鵑還是不答。
他這才把目光偏向阿小,輕聲道:“怎麼回事?”
阿小織著絨線,把竹針倒過來搔了搔頭發,露出那躊躇的樣子,壓低了聲音道:“好像是馮小姐掛了個電話過來……”
遲秉文心下一沉。他雖然不清楚內中情由,然而不必想,也曉得不是什麼好事。
他在門口站了半天,盯著瘦鵑的背影出神。好半晌,他忽然蹲身下去,把地下的落發和報紙都拾起來,又把梳妝臺上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敞開的雪花膏缸一隻一隻都蓋好,把她的粉撲亦收到妝奩裡頭,又把頭發刷子上粘纏著的一根根頭發都揀掉。
瘦鵑看著他的動作,終於緩緩地單槍直入地問道:“她說她一直以來就知道我們早就離婚的事情,還是你提前告訴了她的。她說你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你母親,所以這段時日才故意冷落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安撫我的情緒,讓我陪你演完這一出戲——是不是?”
這是她的痛處。
他擦了一根洋火點香煙,把火柴向窗外一擲,便站在那裡,面向著窗外,深深地呼了一口煙,一顆心直往下沉。“你說是不是?”
馮小嬋是他們之間跨不過去的一道坎兒,這一段時日以來,他們過得太快活了,以至於忘了馮小嬋的存在。現在一提起來,就又是血淋淋的一道創口。
卻又不得不正視起來。
瘦鵑不說話,遲秉文便又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一定對我很灰心。”
他頓了頓,又道:“可是我——從沒有騙過你。”
她忽然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
“我不是非得要求你信我。”秉文走上前,“你只看我日後怎樣待你……你就能明白我這一片心。”
他想吻她,被她把臉一偏,只吻到她的頭發。他察覺到她頭發絲上的冷意,便問道:“你冷嗎?”
她搖搖頭,又把他的衣袖捋上一些,藉著燈光看他的手錶,“很晚了,睡吧。”
說著,便起身繞過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去睡覺。
遲秉文還是睡在旁邊的那張長塌上。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我寫的東西讓大家失望,我是挺抱歉的。
我自己確實有很多的不足,人設、文筆、劇情、文章結構,很多硬傷,甚至都不能說是我的初心。
這個我是虛心的接受大家的批評。
但是,寫出來的東西就像說出來的話一樣是收不回來的,我只能盡自己的努力吧,努力提升自己。
並沒有什麼臉叫大家一路這樣陪著我成長啦,打感情牌的話對你們來說也不公平。寫小說的人這麼多,誰也不是非看我這一本槽點滿滿的小說不可嘛。
但是我想,只要我有心,等我寫出了好的作品的時候,咱們還是會緣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