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雖然這麼說著,卻誰也不是真心願意幫忙。誰不知道這位馮小嬋同遲教授的關系?不過就是個沒名沒分的“姨太太”,說白了,就是打著學生的幌子養在外頭的“野女人”。
她們才沒有那個閑心把這種女人攬回家來,等著她勾引自己丈夫呢!
遲秉文漸漸疲於應付這些場面上的官話,從眼眶一直連到太陽xue,無時無刻不在灼燒著,他整個人飄忽起來,一眼就瞟見了在人群中穿梭的周瘦鵑。
他看著她周旋於各色人等之間,攀談,跳舞,忙的不亦樂乎。
她天生一副交際的熱腸,她彷彿生來就是這樣盛大集會裡的女王。
人只要一忙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
座鐘像個老頑固似的靜坐在那裡,忽而當當的敲著,這是十一點的鐘聲。
瘦鵑得了許多的垂青,心滿意足的回到給客人預備著的客房裡,取她的那件極考究的豹皮大衣。
沒料到客房裡已經坐了幾個人。她定睛一看,正是遲秉文、陳伯玉同他們帶來的遲馮二位小姐。
遲寶絡打著瞌睡,困得抬不起頭,身子晃悠悠的就倒在了一旁陳伯玉的身上。
馮小嬋同遲秉文兩個各踞了一張沙發椅,遠遠地,正襟危坐著。
這四個人裡,除了遲寶絡外,他們顯然正在談論著什麼話題,卻在瘦鵑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同時噤了聲。
瘦鵑被他們那一種一本正經的態度所感染,墊著腳輕輕地走了近來,束手束腳的笑道:“噢,原來你們在這裡!我可不是有意來偷聽的哦,我的大衣叫傭人掛到這裡了,取完了我就走!”
遲秉文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留下來也無所謂,我們也並沒有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瘦鵑頓了頓腳,裝成一副失望的樣子道:“噢!如此!那就更沒有什麼留下來的必要了。”
遲秉文深吸了一口氣,也是無話可說。
不知是從哪一天開始,遲秉文就總是為她的一些出人意料的話語所壓制了。
陳伯玉往房裡還清醒著的剩下三個人身上一打量,賊兮兮的揣了個笑。他的肩膀被寶絡壓得痠麻了,便躡手躡腳的抬手,朝寶絡臉上摸,想要把她的頭給扶正。
遲秉文的一雙眼睛掃過另一端沙發上的一男一女,啃啃的咳了咳道:“陳伯玉,你手老實點兒,我還在這呢。”
他就是看不慣自己的妹妹被其他男人佔便宜,哪怕是小時候和他同穿一條褲子的發小——陳伯玉也不行。
陳伯玉訕笑著忙放了手,正是半空當中,寶絡的頭便又重新重重的砸到了他的肩膀上,只聽得“哎喲!”一聲,寶絡皺著一張臉,醒了。她搡了陳伯玉一把,氣呼呼地道:“陳伯玉!你幹嘛噯!”
陳伯玉吐了吐舌頭,忙趁機把她的身子給扶正了,苦著臉道:“哎喲小姑奶奶,這可不是我的錯!是你哥,是你哥叫我放的手。”
遲寶絡不清楚方才的狀況,自然不曉得她哥哥對於陳伯玉的那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受。一味存著起床氣,捏起拳頭來又往陳伯玉身上招呼了兩下,嘟囔道:“什麼我哥?就只有你整天在我跟前搗鬼!”
陳伯玉那一臉吃了癟的表情,瘦鵑看著也要笑,她便果真笑出了聲來。
“少……周…..周小姐,你也坐。”他們的關系是剪不斷理還亂,陳伯玉不知該稱呼她什麼好,一時有些窘迫的笑著招呼道。
瘦鵑忙擺了擺手,“不不不,你們幾個坐著就好,我拿了大衣就走——”
遲秉文在燈光下望著她,兀的出口截斷了她的話道:“什麼事這樣急?”他忽然把聲音放得很輕柔:“坐一坐不好麼。”
瘦鵑一怔,她倒沒料到他對著她還有這樣溫柔的時候。
馮小嬋把兩手緊緊攥著,在角落裡悠悠地出了聲道:“陳先生、遲先生,你們這又是何必?周小姐今晚上大出了風頭,怎麼捨得窩在咱們這一間小小的客房裡呀……”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了大家的評論~是不是都覺得這個男主渣呀?
我自己的意思是不換男主的。因為這男主就像我一手帶大的孩子,我對於他是投入了心血的。
所以呢,
第1個選擇是:我加油碼字,抓緊把這篇文完結掉,然後開新文。
第2個選擇是:開一個新文,這篇文就隔日更,或者隔兩日更。
懇求各位小可愛們給我點兒建議吧~
新文名字我都想好了來著,文案寫了一點兒,但是大綱還沒有列出來,名字叫《霜女手記》,又名《報複渣男的99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