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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白天程許除了吃飯，其他時間都在和謝聞棣進行雙排，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下午六點，程許覺得自己腦袋有點漲，跟謝聞棣商量著打完最後一把就先歇歇。
謝聞棣精力旺盛，一天玩兒12個小時的遊戲都能撐住，到現在為止也只是打了個呵欠，但對程許的斤兩，他心裡多少有點數，當前一局結束後，謝聞棣沒有再開一局。
“今天教你的都會了？”
“會、會了吧。”程許也不太確定，謝聞棣今天教了他蛇皮走位、扔手榴彈、聽聲識位以及最重要的開槍殺人，程許覺得自己是真的沒有半點遊戲天賦，就這幾個據說是賊簡單的操作，他都費力地學了一整天。
到頭來，掌握得也就七七八八，至於槍法這種東西……反正謝聞棣說他是人體描邊大師，程許不敢反駁。
“別心虛，學到多少算多少。”謝聞棣輕聲安慰。
程許正在感動的邊緣——
謝聞棣繼續說道：“反正我也沒指望你能學會，放寬心。”
程許：“……”
謝聞棣那邊傳來一聲輕笑，不是謝聞棣的笑，程許聽著有點耳熟。
“晚上你不用跟我們四排了，你可以休息，或者自己練習。”
“哦。”
“很失望？”
“啊？”程許有點慌，“不，不是，我那個——”
“我答應朋友今晚跟他組排的。”謝聞棣好脾氣解釋，“放心吧，不是嫌你菜。”
程許：“……”
程許一手揪著衣角，“devi，這場比賽對你而言是不是很重要？”
謝聞棣挑了挑眉。
對方的語氣裡充滿歉疚和不確定性，好像他的一個答案就能決定對方的去留。
看吧，遊戲裡表現得那麼沉穩正直，事實上對他牽腸掛肚得不得了！謝聞棣莫名地有點小得意，過會兒想想，覺得不至於，他為一個小粉得意個屁。
謝聞棣久久沒有回答，程許鼓起勇氣，拍拍胸脯說道：“devi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跟上你們，絕對不成為你們奪冠路上的攔路虎！”
程許想明白了，自己的問題就是個白痴問題，謝聞棣作為大主播，贏得冠軍當然是錦上添花，不論獎金多少，光是人氣就能有更大的飛躍！為了謝聞棣的目標，他一定要更努力地學習！
——學習打遊戲！
“誰跟你說我稀罕這個冠軍了。”謝聞棣涼涼說道，“你讓我毫無遊戲體驗，所以我想雕雕朽木，僅此而已。別自作多情。”
程許：“……哦。”
退出遊戲後，程許開始準備晚飯。
蕭瀟出去和朋友約會，晚上不回來，他煮了白米飯，隨便做了兩個菜應付了事。一邊吃飯的時候，他手機上一邊放著謝聞棣以前直播的回放，企圖依樣畫葫蘆學些技術。
洗了碗，休息了一會兒，程許又登上了遊戲。
單排時刻。
程許靠著打野，一路窮著進了兩次決賽圈。
跟四排的時候不同，程許沒有再把把天命圈，進決賽圈的時候跟做賊似的貓著進去。看見人的時候，程許不管自身條件如何，開槍就是剛！
壯烈犧牲！
程許遠端打人還稍微能看，但是近戰就只有死的份，他抬槍不穩，打人不準，往往是先死的那個。但謝聞棣的教誨就在耳邊，他一想起來，就滿腔熱情，然後——慷慨赴死。
皇天不負有心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