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份尊貴,即使賀遠徵年紀不大,也不乏很多想透過美色來跟他攀上關系的人,再加上他氣度不凡,想上他的床的人更是趨之若鶩。
有一次黎靖山和賀遠徵去參加一個派對,賀遠徵喝多了躺著休息,有人趁機往他身邊塞了個小明星,大概是被下了藥,三分迷糊七分清醒地往賀遠徵身上爬。不料賀遠徵起身就把人給丟了出去,只說了一句“滾”。
黎靖山看清被摔出去的是當下挺紅的一個小花旦,出道後以清純貌美驚豔了無數人,據他所知,在圈子裡,很多人甚至願意出到七位數的天價買她一夜。
可他沒想到她竟然會被送到賀遠徵這裡,也更沒想到她會被直接丟出去。
黎靖山從十六歲開葷到現在,也稱得上身經百戰了,但賀遠徵年近20,都沒見他身邊有過什麼人。自那以後,在圈子裡還偷偷流傳了賀遠徵不舉的謠言。以至於賀遠徵現在表現出對徐林楓毫不遮掩的興趣,才讓黎靖山如此震驚——
敢情不是賀遠徵有病,而是根本搞錯了性別。
“我能把他追到手,你信不信?”賀遠徵徒手掐滅了煙,對著徐林楓的方向眯了眯眼睛,“打個賭?”
“爸爸——”一聲呼喊將所有的畫面從賀遠徵腦海中瞬間抽離,他剛轉過頭,賀翌就一頭撲向他懷裡,嚎啕大哭起來,“爸爸,媽媽……”
賀遠徵腦子裡一團亂麻,見到兒子更加心煩意亂,他抬手摸了摸賀翌的頭頂,卻發現怎麼都使不上力。
“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賀翌的眼瞼已經腫了起來,整張小臉脹得通紅,悲傷得幾乎崩潰。
死亡這個詞對他來說太過遙遠,他甚至沒有形成很清晰的概念。
他只知道很有可能他再也見不到母親了。
這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爸爸,我再也不生媽媽的氣了……嗚嗚嗚……”賀翌撕心裂肺地哭喊道,他緊緊地抱住父親,以尋求最溫暖而堅定的依靠,“就算他一個月不回家,我也不生他的氣了……嗚嗚嗚……我不要媽媽離開我……嗚嗚……”
因為徐林楓特殊的工作性質,經常要去外地出差,少則三四天,多則半個月,就算不出差,也很少有時間陪賀翌。
有次徐林楓出差,計劃一週後回來帶賀翌去打獵,作為他五歲生日的祝賀。可是一些突發事件讓他抽不開身,賀翌便生氣了,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委屈得直哭,好幾天都沒理徐林楓。
“爸爸……嗚嗚嗚……我再也不跟媽媽說讓他陪我了……嗚嗚……我不要他離開我……”
“別哭了,賀翌……”賀遠徵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了,每說一個音節都彷彿要耗費很大的力氣,“你母親……他不會有事的,現在只需要、只需要再等等……就等一小會兒,他就會從裡面出來。”
賀翌哭得直打嗝,時不時地抽搐,斷斷續續地問父親:“嗚嗚……一小會兒……是、是多久?”
“兩個小時。”賀遠徵胡謅了一個數字,機械地開口說,“你要知道,孕育生命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但是他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別哭,寶貝兒。”
賀翌對父親的話深信不疑,他依然忐忑地看向手術室外的指示燈,吸了吸鼻子,乖巧地點點頭:“嗯……”
賀遠徵自己都不信他說的話,他時常會想,如果當時他們沒有相遇,僅僅是擦肩而過的話,徐林楓現在應該是世界上最知名的物理學家,在茫茫的宇宙中探索更加浩大的未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躺在手術臺上,生死未蔔。
是他親手將徐林楓推向深淵的。
也許就像布蘭奇教授所說的那樣,他終有一天會害死徐林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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