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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漾見他這般模樣,不由皺起了眉頭, 提醒他說:“皇上, 您失態了。人死不能複生, 還請您節哀順便。”
裴清殊聞言下意識地看向容漾, 或者說是紅著眼睛瞪向容漾:“你……!”
許是被悲傷的情緒籠罩了心頭,裴清殊突然間感到非常憤怒,無名的憤怒。
他突然很想咒罵容漾幾句——他早就交待過容漾,務必要護裴欽墨周全。
可容漾卻一個人回來了……
然而事到如今,他能怪容漾嗎?
當然不能。
易位而處的話,裴清殊也想象不到在當時的情景之下,自己該怎麼救回四哥的命。
要怪就怪他自己, 怪他當初因為懼怕亡國, 同意了四哥的提議, 任由他去冒險。
是他害死了四哥!
想到這裡,裴清殊頓時不敢直視棺材中的男子,情不自禁地退後了兩步。
由於情緒太過激動,他差點沒有站穩。
是容漾扶住了他。
“皇上, 臣知道您心裡難過。只是安郡王一個人的死, 換回了大齊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太平,這種犧牲是值得的!”
“別再說了!朕想一個人靜一靜。”裴清殊現在實在不想和別人說話,更不想聽那些大道理,“你先下去吧。”
容漾聞言面無表情,向裴清殊端端正正地行了一個禮,這才依言退下。
容漾走後, 裴清殊靠坐在裴欽墨的棺木旁,望著容漾離去的方向發了許久的呆。
長久以來,他一直都被困在滅國屠城的陰影裡,日日夜夜擔驚受怕,沒有一刻真真正正放鬆下來的時候。
現在匈奴大敗,短時間內不成氣候,他終於可以稍微松一口氣了。
可是他的哥哥卻不在了。
如果四哥還在……該有多好呢?
裴清殊控制不住地這樣去想。
屏退所有閑雜人等之後,他便對著裴欽墨的屍體說話。從二十多年前說到不久之前,從前生……說到今世。
“四哥,我不記得前世的你是怎樣的結局。被全貴妃母子陷害之後,你應當是被廢黜了親王之位,一直幽居在家中吧?呵,我可真是可笑。之前重新啟用你的時候,我還自鳴得意,覺得自己給了你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卻沒想到,讓你重新出山的代價,竟然是你的命……早知如此,我又何須自作聰明?”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般地說了許久,卻得不到任何回應。裴清殊不禁淚流滿面,一邊撞著自己的頭一邊唸叨:“四哥,四哥,四哥……”
他就這般把自己關在仁智殿裡好長時間,直到公孫明前來求見,說是榮貴太妃那邊出事了,裴清殊才擦幹眼淚,從悲傷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