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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池曾經以為,他會和左氏母子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直到他死。
對於血緣關系的問題, 宋池倒是沒有那麼看重。
因為他知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自己和這個孩子是一樣的……
“安兒,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終於,宋池像往常一樣,溫和地開口問道。
敬安咬了咬牙,雙拳緊握,眼淚卻是不知不覺地掉了下來:“我聽說……周姨娘有了身孕……我是來恭喜您的。”
“謝謝你。”宋池溫柔地替敬安擦去了眼淚, “不過, 只是這樣的話, 你為什麼要哭呢?”
如果今日宋池對他的態度大變,變得無比冷漠的話,或許敬安還不會哭。
可是看著仍舊對他如此溫和慈愛的宋池,敬安終於忍不住抽泣起來:“您有了自己的孩子, 那……那我……我算什麼呢?”
往好一點去想的話, 敬安有兩個父親,兩個母親。可若嚴格來說的話,這四個大人沒有一個是他真真正正的父母。
宋池嘆了口氣,溫和地摸了摸他的頭:“安兒,你越長大越會明白,這世上的很多事情, 都充滿了無奈,不是我們人力所能夠決定的。我們父子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只能說明我們之間的父子緣分,只能停留在你七歲那一年,已經不可能再繼續了。在外人面前,我們終究只能形同陌路。但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
“父親……”敬安忍不住,在宋池面前跪了下來。
“好孩子,以後的路,你只能靠自己去走了。”雖然很不捨,但就像他的母親左氏一樣,宋池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與他們一同生活,“我都聽說了,你的書讀得不錯,不愧是我親自啟蒙的孩子。不過武功這一塊你也不要落下了。現在朝廷和匈奴雖然處於戰時狀態,但這一次只是小打小鬧而已,真正的大戰還在後頭。你若想要憑著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片天地的話,就一定要學好武藝。”
宋池所說的話,敬安每一個字都認真地聽了,並且記在了心裡。
看著宋池離去的背影,敬安知道,自己是時候該長大,不能再做一個孩子了。
……
如同公孫明所預料的那樣,雍定二年三月,從匈奴犯境的那一天算起,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匈奴人在搶了一批物資之後,很快便在毅親王的攻勢之下被趕回了老巢。
裴清殊知道,現在還不是可以和匈奴決一死戰的時候,就沒有讓毅親王再追,而是班師回朝。
雖說表面上來看,這一次和往常一樣,都是大齊成功地捍衛了國土,可裴清殊還是高興不起來,自然也不會像過去太上皇在位時一樣,再去搞什麼慶功宴了。
其實明眼人都心知肚明,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勝利。
不過不管怎麼說,邊境的危機暫時得以解除,京城裡的氣氛又逐漸恢複如常。
各個世家貴族又像往常一樣,開起了各種各樣的宴會。老百姓們也都放下心來,繼續像過去一樣,在“太平盛世”之下活得無憂無慮。
說到底,心裡頭負擔最重的,還是裴清殊這個知道亡國危機的皇帝而已。
因為有這個重擔壓著,裴清殊一直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