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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彥之是個好人,雖然被林書好認為是好人的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眾人信服的事情,但是秦彥之救了林書好,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證明我是個從骨子裡就壞透了的人罷了,可是王衣玄,這世上的壞人不止我一個。”
“別人壞你就得壞嗎?以前你身上發生過的事情,我沒有體會過所以也沒有資格去談論,或許你是不得已而為之,可是如今河西把你保護的這麼好,你到底還有什麼理由去做傷害別人的事情?”
“我傷害誰了?秦彥之不是我殺的。”林書好的語氣很平靜,秦彥之確實不是她殺的,之所以在閻墨面前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的原因來,其實也是有私心,她從不介意別人說她壞,但是在秦彥之這件事情上,她突然很想跟王衣玄解釋幾句。“櫟陽以往的勢力是分成兩派,一派傾向西鄞皇都,一派傾向於無罪城林殊寒,閻墨是家主,雖然手底下的人加起來不及旁支的幾位長老家中人多,可最終能決議族中大事的人還是他自己,閻墨能做家主,也是依仗著幾大長老的扶持,可是隨著年歲增長,那幾位長老就發現,閻墨這個人越來越不受家族的控制了。”
這個故事和林殊寒的故事有些相似,兩個人都是靠著旁人的扶持登上了最高位之後,又一腳將身旁的人皆數踹開,看起來做法有些不太厚道,但卻是穩固自己權勢的最好辦法。
“秦彥之告訴我,他是閻墨在這世上唯一的軟肋,所以同樣受到了閻家上下的排斥,我會出現在櫟陽是他答應要幫我解蠱的,可是王衣玄,你知道顧清風臨走之前對閻家的人說了什麼嗎?”她會對那個女人動手的真正原因,不過是想為一個朋友報仇罷了。“她告訴閻家長老,只要能殺了我,那麼林殊寒必然會和閻墨翻臉,一旦閻墨沒有了林殊寒的支援,到時候閻家的旁支想要控制住閻墨就能事半功倍的效果,林殊寒和閻墨是互惠互利的關系,他們兩個不管是誰離開誰,對對方來說都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那你直接說出真相不就可以了?何必把事情全部攬到自己的身上?”王衣玄皺眉,因為他實在是想不起來離開櫟陽的前一天,顧清風到底有沒有在自己身邊。
“閻墨親眼看見秦彥之是在我懷裡閉了眼,我能說的清楚嗎?閻墨會信嗎?當時我若是不逃跑,再多逗留半分,他一掌拍碎的就不是我的手筋了。”林書好自嘲的笑笑。“我又打不過他,其實那天我是想朝無罪城逃的,可是閻墨一路緊逼,等我發現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在皇都城外,沒辦法,除了慕容司我找不到另外的人救我。”
“當時你說你想回無罪城,沒人會攔著你,何況依侯爺的性子,他還會安排車馬護送你回家。”王衣玄特意用了‘家’這個字。
“顧清風還好好活著呢,我又怎麼能走?”何況她走了又能如何?回到林殊寒身邊又能如何?把事情的所有真相告訴了閻墨又能如何?就算櫟陽和無罪城聯手,只要慕容司不反,那麼西鄞有河西支援,就不會是再是一塊容易得手的肥肉,閻墨對這天下並無野心,若是他大仇得報,也未必會繼續幫著林殊寒,彼時西鄞、西戎雙面夾擊,想起他腹背受敵的境況,哪怕只是想想,林書好都會覺得心疼。
“當時在櫟陽出的事情,閻家的長老也各有一份,你卻把這賬全數算到了顧姑娘的身上,豈非有失偏頗?”
“我對顧清風算好的了,多留她活了這麼長一段時日,閻家的長老,你怕是不知道那群老頭子是什麼時候死的吧。”林書好其實挺羨慕秦彥之的,他死的時候能讓閻墨為了他那般瘋魔,只是不知道自己死的時候,林殊寒可會落下一滴淚來。
“顧姑娘與你有仇,你害她,那阿雪和我呢?我們二人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們?”
“我何時害過你們?阿雪那麼喜歡你,讓你娶她,又不吃虧。”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害了她一輩子。”
“我讓她嫁了自己想嫁的人,如何是害她?”林書好拍拍手,作勢離去。“今日就聊到這裡吧,我跟你說的也有些過分多了,不過王大人倒也是個奇特的人,這世上能讓我這樣吐露心聲的你也是頭一個了,真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王大人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說實話呢。”
“林書好,你會後悔的。”
“你這麼確定嗎?我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個死罷了,可是我又不怕死,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我後悔的事情。”
“林書好,你明明有很多路可以選擇,卻偏偏要把自己折騰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擺出一副天下人都負了你的模樣,那些無辜枉死你手下的人,他們不比你可憐嗎?你拿著自己悲慘的身世做藉口,做盡了惡事,你不覺得你和林殊寒兩個人和可憐嗎?這個世上根本沒人愛你們,所以人都恨不得將你們殺之而後快,而你們,這一輩子也永遠無法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一輩子就只能偷偷摸摸的活著。”
“我從沒想過要得到幸福。”面對王衣玄的指責,林書好也突然提高了聲音。“像我這樣的惡人死後下地獄、永生永世萬劫不複也不可以嗎?”她上前兩步突然抓住王衣玄的衣襟,眼眶有些發紅。“我死不足惜,可殊寒哥哥是幹淨的,烏冥山那三百多人是我下的毒,蘇芊蔓是我下的毒,南陽子是我下的毒,真正的林殊寒和那山匪侍從是我下的毒,老城主是我,老祖宗也是我,所有壞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所有的惡果都讓我一個人吃就好了,至少讓他,幹幹淨淨的活著啊。”
“林書好,你的心,是什麼時候開始長肉的。”王衣玄笑,然後伸手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的手指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