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死,痛個十天半月也就好了。”
“你這是什麼邪門歪道的功夫?”
“這是煉氣術,練的是內功。”
“我只能疼著嗎?”
“你要是能乖乖聽話,我明天可以給你找個大夫來散散毒氣。”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我只做我姐姐想做的事情,其他的,我都不管。”
“行。”
這是他進入林殊寒陣營的第一步,要說林殊寒這個人真的挺奇怪的,自己幾乎是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越來越聽對方的話,而等發現到這個事實的時候,白書謹已經完全被收服住,他心服口服的叫著那個,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林殊寒在他的心裡,慢慢開始和白書桃都一樣重要了。
到河西之後,慕容司也是親自來了城門口迎接,白書謹剛一下馬車,慕容司還沒來得及同他招呼,便見那調皮孩子一本正經的朝自己行了個禮。“書謹見過十七皇叔。”
王衣玄也來了,不過那個嘴欠的大人這回似乎也沒什麼心情和自己打嘴仗,這感覺怪怪的,好像所有人都把什麼重要的東西藏起來了一般,大家都戴著面具在交流,永遠不知道聽到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得分析,白書謹最不擅長這個,只要一想事兒,他就覺得一陣頭疼。
他這回過來,只是想見見林書好。
“我姐姐真的出事了嗎?”於是來的第一晚他就裝病倒下,過來的人果然是林書好,她身上還是帶著很多瓶瓶罐罐的東西,只是好像瘦了些,這是白書謹抓著她胳膊時發現的。
“你後悔了嗎?”
“…”
“這個願望實在是太大了,想要完成,一定會有犧牲的吧,這不是我們努力去做事之前,就已經知道的事實了嗎?書謹,你覺得呢?”
“慕容司殺了我姐姐?”
“出事的時候我也沒在現場,但是回來的人都這麼說。”林書好平靜的眼底絲毫沒有動搖。“可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你殺的了慕容司嗎?你動搖的了河西嗎?還是說你忘了,大家的努力,大家的犧牲,到底是為了什麼?”
“如果有一天,離我們的願望只差最後一步,而要跨過這一步就必須得殺掉慕容司,到那個時候,你會殺了他嗎?”
“我不會殺他的,如果真的那一天到來了,就讓你哥哥送我和侯爺一起下地獄吧。”說著,她眼底突然染上了一層悲傷。“不,侯爺那樣的人不應該下地獄,地獄那種地方,讓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林書好你瘋了嗎?”
“白書謹,有得到就一定有失去,不要動搖。”說完,白書謹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裡頭被塞進了什麼東西,林書好離開之後他才攤開手心來看,那是一隻小小的白色瓷瓶,瓶身上用小刀刻著蘭花,可能是雕刻的時候劃到了手,那縫隙之中還藏著一絲血跡。“該做什麼,就放心大膽的去做,我們,一定會贏的,到時候,我送你一個禮物。”
“什麼禮物?”
“能讓你欣喜若狂的禮物。”
在無罪城待了十來天,每天假惺惺的到處去探查風聲,覺得自己的戲做的夠足之後,這才調集了隊伍打道回府,來的時候是慕容司接的,走的時候也是慕容司送的,王衣玄一直跟著,可卻一句話都沒同自己說過,那家夥不像是這麼沉悶話少的人啊。
“十七皇叔,你我都是一家人,這次回去,我一定會將事情如實稟告父王。”白書謹還是恭恭敬敬的朝著慕容司行了個禮。“等日後收複天下,平息無罪城的亂黨之後,你的功勞,必定會再記上一筆。”
“太子爺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