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是林書好過來了,她聽說那丫頭也被林殊寒收拾的夠嗆,本來心裡還存疑,結果聽她說話時虛弱的氣息時,顧清風便也信了這件事情,看來林書好對林殊寒來說也不是什麼例外嘛,原來他還真的能對所有女人都做到一視同仁,想著自己以前一直為了能夠改變他而努力做了那麼多事情的時候,顧清風就覺得有些可笑。
“顧老闆警惕性是越來越差了呢。”在房裡等了王衣玄許久,估摸著他今晚可能也不會過來了,顧清風洗了把臉後就打算睡覺來著,房樑上的聲音剛剛出了一聲,顧清風便立馬認出了這主人來。
“七公子?”
“這河西府衙可比咱們無罪城差得遠了,顧老闆怎麼在這裡住的都捨不得離開了呢?”
“七公子今日是來接我回去的?”
“只是奉了四哥的命來看看顧老闆過的好不好而已。”林初隱從房樑上跳下來,搖著扇子圍在她的身旁走了一圈。“看起來好像還真的胖了一些呢。”
“林殊寒他…”顧清風欲言又止。
“四哥對顧老闆可還是念著舊情的,結果你這說走就走了,留下一個清風酒樓,丟下自己的幾百個妹妹就自個兒投了河西,不是我說,這做法也忒不厚道了,也只有四哥還忍著你,等著你的。”
“七公子何出此言。”
“前幾日我回河西,還特地去清風酒樓轉了轉,那裡的生意是越發的好了。”
“什麼?”顧清風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她慌慌張張的朝前的走了幾步,還不慎撞著了掛著燈籠的柱子,要不是林初隱伸手接了她一把,怕是就直接摔在地上了。“你說什麼?清風酒樓的姐妹們還活著?”
“嗯?”對顧清風這個問題,林初隱也是明顯的愣了愣。“顧老闆說什麼呢?清風酒樓的人現在可是一個都不少,全都等著你回去的,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顧清風的腦子裡‘嗡’了一下,然後整個人便突然脫了力,好在林初隱還沒松開抓著她的手,順勢扶著她在桌前坐下了。“七公子說的都是真話?”
“本公子堂堂正正,從不說謊騙人。”
顧清風也說不清自己對王衣玄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說不上是愛情,自然也是談不到友情,可是就這樣留在他的身邊也理所當然成了這副模樣,彷彿自己是天生就應該留下的一般,以前跟著林殊寒的時候,心裡只想著要如何幫他,又要如何幫自己,而現在卻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坐著,什麼都不做。
夜裡顧清風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在桌前坐著,林初隱是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王衣玄還是連著好幾天都沒過來過,她實在是等不住了,便等著阿雪過來的時候讓她替自己給王衣玄帶句話過去,她說她想要回家。
於是那時,王衣玄才找到了她的房內。
“你…”
“這段日子多謝王大人照顧了,可是河西我始終都住的不太習慣,再加上這幾天日日夜夜的都夢見清風酒樓的姐妹們,雖然她們可能都已經不在了,可我還是想回去看看。”王衣玄此前對她說的是,清風酒樓的姑娘們全數遭了林殊寒的毒手,可昨日林初隱又說,清風酒樓的姑娘們全都在無罪城活得好好的,她不是不相信王衣玄,只是憑藉著林初隱這個人的瞭解,顧清風是更相信後者不會說謊騙自己的。
“姑娘是真心想要回去?”
“嗯。”
王衣玄沉默了一會兒,才又站起身來說。“這若是姑娘內心的真實想法,那我便整理一支軍隊,親自送姑娘回家。”
“王大人。”顧清風喊住他。“王大人不必親自送我了,我此前也聽說了林殊寒一直在向你們要我回去的事情,你照顧我這麼久,我也沒什麼可以回報你的,如果可以,你便拿我向林殊寒換些東西吧。”
“顧姑娘。”
“就這樣吧,我覺得身子睏乏的很,麻煩王大人能不能把書好姑娘叫過來,我想讓她替我開些治病的方子。”
“林姑娘她最近身子也不是特別舒服,不知道來不來的了,我一會兒過去看看,若是不可以,我再替姑娘另請一個大夫過來。”
顧清風已經在這個房間裡住的很熟悉了,像個能看見東西的正常人一般徑直走到床榻邊坐下,王衣玄還記得她初初搬過來的時候,走起路來到處磕磕碰碰的,他牽著她的手陪著她一起在這房間裡來來往往的走了三天,這才勉強讓她熟悉了屋內的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