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終於回來了。”
可是王衣玄卻幾乎是腳不停歇的朝裡屋走去,結果剛過走廊就遇上了同樣匆匆趕出來的慕容司。
“侯爺。”王衣玄剛剛喊了一聲,手中的人便被對方給接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
“中了閻墨的蠱,本來拿到了解藥,可是中途不知道又是什麼人來給搶走了。”
“看過大夫了嗎?”
“林姑娘說閻家的蠱蟲,大夫治不了。”
慕容司直接將林書好抱進了自己的房間內,王衣玄本有些擔心,不過看見連嘉樂沒在房內的時候也是鬆了口氣。
“侯爺,還有件事情沒來得及告訴你。”
“你說吧,有件事情我正好也要告訴你。”慕容司將林書好放到床榻上之後,動手點了她身上的幾個xue道,她便安穩的睡了過去。
“在無罪城動手的時候,林殊寒是故意輸給了我,而且他知道林書好給了我一包藥粉,還特別提醒我拿著藥粉朝閻墨的眼睛裡撒。”
“嗯,你知道林殊寒是誰嗎?”
“誰?”
“慕容罹。”
“誰?”
“…”
“…”
說起慕容罹這個名字來,王衣玄倒也並不覺得陌生,曾經如日中天的白家,慕容罹母親家的外戚勢力,那都是把西鄞國的王室給壓得死死的,後來慕容輒耍了些手段除掉了白家,雖然只留下了白書桃父親那一族,不過卻是連帶著把慕容罹這個太子給廢了,當初給出來的訊息是他同他的母後一起命喪了‘紫蘭殿’,誰知道他竟然還能逃出來,還能進了無罪城。
有點兒意思。
“當年一舉端了烏冥山的人是他,晉河小劍仙是他,無罪城城主林殊寒還是他。”慕容司走到桌前坐下。“我們之前查到的線索都沒有錯,猜想也沒有錯,而且以我對林殊寒的瞭解來看,他應該是不會和西鄞國來聯手來對付我們的,畢竟和他有仇的人不是我,而是西鄞國那邊坐著的人。”
“聖上也知道林殊寒的身份了嗎?”
“如果我是林殊寒,我肯定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他這麼努力的活著必定是因為有什麼信仰在支撐著,而這個信仰就是仇恨,你還記得三年前無罪城的老城主剛剛接回這個兒子的時候,還特地帶著他來皇都城拜見過慕容輒的嗎?我想就是那個時候被認出來的。”
“侯爺的意思是,林殊寒是被聖上給認出來的?”
“林殊寒出事的那一年是十歲,回來那一年是十七歲,七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更何況是血濃於水的血脈親情,一眼能認出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聖上還留著他,難不成是在私下幫著他,然後再想借著他的實力收了無罪城?”
“他們的第一步應該是想要收了河西,第二步才是收了無罪城。”
“林殊寒不是這麼乖乖聽話的人吧,雖然現在他有了閻墨這個幫手,可是如果河西一亡,唇亡齒寒的道理他應該不會不知道。”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如今閻墨和我們河西之間的關系僵成了這樣,要光明正大的聯手對抗應該是不可能的了,而且無罪城還有個七公子林初隱,這個人來路也沒幾個人知道,但是也有說他武功是深不可測,林殊寒那邊也很為難。”
“照侯爺這麼說,咱們現在不用擔心無罪城?”
“我之前在無罪城和林殊寒聊過一回,他對我們河西應當還是有戒心的,不過就上次他的做法來看,應該是和我們達成了共識,你想,閻墨是因為秦彥之的關系才跟我們河西翻了臉,若是林殊寒先幫著他把河西的大仇一報,誰知道之後對抗西鄞的時候閻墨還會不會全力幫他,而且幫閻墨報仇還必須的殺了書好,我想他心底應該是不願意殺掉書好的。”
“侯爺真的不怕林書好是別有用心的靠近我們河西嗎?”
“如今她和林殊寒的底細我們都翻了個透,還有什麼害怕的。”
“那萬一她私底下給林殊寒報信呢?要知道行軍作戰最忌諱的便是洩露軍機,一旦出事,那都是會賠上全部人的性命。”
“不會的。”
見慕容司這樣肯定,王衣玄也就不說什麼了,想來也是,這林書好就算是真想送信,那她也送不出去,而且留著她說不定關鍵時刻還能做一張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