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還是這麼瘦,想必是吃進去的東西全部這個小家夥給消耗幹淨了。”
林殊寒朝她伸出手去,禾宣愣了一下,然後才羞羞的伸手去抓住他,林殊寒的手指冰涼,毫無暖意,可禾宣牽著他卻覺得十分的溫暖。
“自從懷了這孩子之後,我就特別能吃,聞見什麼味兒都覺得肚子餓的不得了,在老祖宗那邊我還挺蘇嬤嬤說以前她懷孕的時候,是吃什麼吐什麼,連聞個味兒都不行,那時我就想啊,咱們的孩子真的是特別的聽話,還這麼小就知道心疼娘親了,一點兒都不鬧騰。”
“老祖宗的藥按時在喂嗎?”
“...”禾宣眼底的波瀾動了動,這才回應道。“餵了,每天都是按時按量的在喂。”
“這幾日初隱不在,你要把她盯緊些。”
“是。”禾宣跟著他走了幾步,見林殊寒沒在打算說其他事情的時候,她才又開口問。“城主,這孩子的名字讓老祖宗來取我也沒什麼意見,只是,你能不能給孩子起個小名?”
“你是他母親,你自己取了就是。”
林殊寒拒絕的很果斷,禾宣對他的性情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所以也就不再多言了,被林殊寒牽著手的禾宣手心裡還有些出汗,兩個人一進了書院裡,林殊寒便自然而然的松開了手。
“哥哥。”白書謹從房間裡迎出來,看樣子有些著急。“聽我姐說林書好那個丫頭嫁給了慕容司,是真的嗎?”
“是真的。”林殊寒沒什麼反應,倒是身旁的禾宣受了不小的驚嚇。
“為什麼?那丫頭是不是腦子有坑啊?”白書謹絲毫不在乎禾宣還在一旁,一邊嚷著,一邊又隨著林殊寒往裡走。“她不是咱們的同伴嗎?怎麼...怎麼說倒戈就倒戈了?”
幾個人進了屋,白書桃也安安靜靜的在桌前坐著喝茶,禾宣是最後一個跨進門來的,她自覺的轉身合上了房門。
“不用管她。”林殊寒坐下,白書桃遞了一杯熱茶到他面前。“書好她現在不是我們的同伴,但也不是我們的敵人。”
“誰說不是。”白書謹氣鼓鼓的伸手去拍桌子。“慕容司是咱們的敵人,那她就是咱們的敵人。”
“誰說慕容司是咱們的敵人了?”林殊寒冷靜的反問了一句。
“不是嗎?”白書謹臉上流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隨即又立刻消散。“哥哥,那個昭襄侯在河西可是對我和林書好下了殺手的,他想除掉咱們,這樣也不算是敵人嗎?”
“此一時彼一時,何況在河西慕容司已經算是對你手下留情了,若我是他,就算菥蓂山上來的人是閻墨,那你們也一個都走不出去。”
“哥哥又在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了。”
“聽不懂就對了。”林殊寒伸手拍拍白書謹的肩膀,然後喚了禾宣一聲。“禾宣,過來坐吧,身子不方便就不要總是站著。”
待禾宣坐下後,林殊寒才放下手中的茶杯,鄭重其事的說道。“過段日子我會找個由頭請慕容司來無罪城住上一段日子,到時候書好會同他一起過來,我這邊有幾件事情需要你們三個提前去辦好,書謹......”
“我在呢。”白書謹答了話,說實話他有些懵,以往林殊寒吩咐事情的時候都是單個單個的說,這樣大家湊在一起還是頭一回,他心裡覺得奇怪。
“你先回皇都去找林書好,就當是不知道她嫁了人,拿你方才生氣的模樣去找她理論,問她為什麼要離開。”
“為什麼?”
“為了讓慕容司相信她是真的走了。”慕容司不傻,就算他真的接納了林書好,那也不代表不會防備。“書桃你去和趙家密謀除掉老祖宗的事情,就趕在慕容司在這邊的時候下手,禾宣還是乖乖的待在老祖宗身邊,每天除了喂她藥吃什麼都不要做,到時候林書好一來,你就去請她來給老祖宗診病。”
“林姑娘脾氣那樣古怪,只怕我叫不動她。”禾宣答道。
“放心吧,她會來的。”林殊寒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一旦出了事,書桃那邊就往趙家身上推,禾宣那邊就往書好身上推...慕容司那樣護短的一個人,自然是會替書好出頭的,到時候禾宣又順水推舟把矛頭往趙家指,書謹則負責跟牢林書好,必要的時候站出來替她洗清嫌疑,這一回,老祖宗和趙家我一個都不會留。”
“....”
“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