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道,侯爺看起來很擔心,還請姑娘快些過去吧。”
“走吧。”見林書好應了聲,小丫頭就立即在前頭給她帶起了路。
阿雪見林書好也沒打算帶自己,就沒跟著上去了,說實話這個時候上趕著去見連嘉樂不是找死呢嗎?要真讓她選,那她還寧可在這裡陪著屍體呢。
“你家夫人受了什麼傷?”小丫頭顛著步子在前頭走的飛快,逼得林書好也加快了不少自己的步伐。“她的情緒如何?有沒有苦惱?或者是摔東西?”
“姑娘,奴婢什麼都不知道,您還是快些走吧,侯爺還等著呢。”
“我得提前問你一些症狀才是,衛大夫已經過去了嗎?他應該帶著藥箱了吧。”
“衛大夫在門口還沒進去就被夫人趕出來了,大概是因為是男大夫的緣故吧,夫人覺得不方便,侯爺也覺得不方便,這才請姑娘過來。”
“我與你家夫人本就不合,我只是怕過去了,她也不會同意讓我替她診治。”
“咱們只要去了就行,治不治那是夫人的事情,姑娘,請這邊走。”
聽那小丫頭這麼說,林書好也就不再多言,她跟著一路繞著進了連嘉樂的房間,還沒進了門,就看見年邁的衛大夫拄著柺杖坐在門口,右腿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重擊過了,上頭還包著一層後後的繃帶,滿臉都寫滿了‘生無可戀’。
“衛大夫。”同是行醫之人,衛大夫年紀又長她許多,怎麼說也算是前輩,林書好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朝他拱手做禮。
“林姑娘來了,你身上有傷,現在還是先別進去了。”
還沒等問為什麼,就聽的房門內一聲清脆的瓷瓶落地的聲音,林書好偏頭朝裡看了看,連嘉樂哭喊的聲音不停的傳出來,可是具體說了些什麼她是沒太聽清的。
“夫人受了什麼傷?”林書好問衛大夫。
“我哪知道啊,我就是剛一進去就被飛過來的凳子砸中了腿。”衛大夫欲哭無淚。“我都已經想好了,明日一日就給侯爺請辭,告老還鄉去休養生息,要是再這麼在侯府待下去,我這條老命就非得交代在這裡了。”
話音剛落,又是一塊紫青硯臺不偏不倚的正好砸中了衛大夫腦袋後頭擋著的窗戶上,那聲音沉悶驚人,嚇得衛大夫雙腿一軟就直直的跪了下去。
“衛大夫。”林書好趕忙去扶起他來,然後喚來了一個小丫頭。“你們先送衛大夫回去休息吧,這裡的事情我來接替他。”
“林姑娘,治病是小,保住自己是真啊。”
連嘉樂這殺傷力還真是.....
見衛大夫走了,林書好這才推門進去,誰知剛一進門就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朝自己飛過來,她下意識的抬起右手去擋,那硬物就生生的砸中了她的骨節之上,疼痛不已。
“嘉樂。”慕容司抓住連嘉樂的胳膊將她按回榻上。“鬧了這麼久,你的氣也該消了吧。”
“我鬧什麼了?你找這個女人來幹什麼?讓她滾啊。”說完就是一隻軟趴趴的枕頭越過慕容司的肩膀,徑直的砸到了林書好的身上。“我不想看見她,讓她滾,讓她離開昭襄侯府。”
“嘉樂。”
“慕容司,你昨天回家為什麼不來找我,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的話秋心就不會死,要不你的話我也不會出事。”連嘉樂的拳腳亂打亂踢,每一下都結結實實的砸到慕容司的身上。“你們都滾,都滾。”
見慕容司招架不住,林書好這才邁步上前,連嘉樂越見她靠近反應也就越大,好在慕容司死死的壓制住了她,這才讓林書好能夠順利的抵達床邊,林書好緊靠著站在慕容司的身後,她伸出右手來,大拇指上不知道塗了什麼東西,輕輕在連嘉樂的人中部位上按了一下,連嘉樂方才還手腳亂舞,情緒不穩的喊叫,現在立馬安靜下去了不少,她的眼睫輕輕閃動了幾下便安然合上。
“這是安神草,只是讓她能安穩的睡一會兒,沒有其他副用。”
“好。”慕容司出了一口氣,這才松開了抓住連嘉樂的雙手。“麻煩林姑娘替嘉樂檢查一下身上還有無其他傷口,我先出去等著。”
“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