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秦彥之先是去了恫禾山,他摸著荊棘林一路進了石巖密道裡,白書謹還是被五花大綁著被扔到了一塊稍微幹淨的地方,他扭動的厲害,嘴裡塞了布片,‘咿咿呀呀’的說不出話來,尤其是聽見有腳步聲進來的時候更是翻騰的兇,他身旁的不遠處還擺放著剛剛用過的飯碗,難道他的部下是從菥蓂到恫禾給這個小子送飯回去的路上被抓了?秦彥之這樣想著。
“嗚嗚嗚嗚嗚。”白書謹身上的衣服已經髒的不像話,身上莫名的散出一股臭味來。
秦彥之上前解開他腳上的繩子,拎起後頸處的衣領就往外頭拖,白書謹被捆的久了,雙腳發軟,跌跌撞撞順著他朝外頭去。
秦彥之打小便在江湖上坑蒙拐騙,什麼道行他都會上幾分,本是想帶著這小子走水路過去菥蓂山那邊,探查探查現在是如何的情況,誰知拖著白書謹行至江邊溝壑之上,卻見那處已經密密麻麻的一排排站滿了守衛的隊伍,他眉頭緊鎖,此時倒不是關心那些貢品的下落,只是那些自小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他不希望他們就這樣白白喪生於江底石洞之中。
那洞口也是他偶然發現的,那個時候接了這個命令後,他便常常在河西岸口晃悠著,想著這批貢品拿下之後要如何運走才好,誰知竟被他誤打誤撞的發現了掩埋在江底石壁之下的一處寶地,於是那夜裡劫了貢品之後,他立即帶著兄弟們把這些玩意兒打包好,用粗麻繩繫上,然後扔入江中,藉著繩子的力氣和水流的方向往石洞巖壁裡頭拉,整整三船的寶貝,累得他們一百多號人幾乎累死在了江流之中,東西搬進石洞之後,大夥兒都紛紛倒在洞裡躺了快一個多時辰,這才勉強回了些力氣來。
‘可惡’見這重重包圍的盛況,秦彥之心裡也漫開了些不安的心態來,王衣玄那個家夥,果然....果然...果然名不虛傳。
見這水路走不通,秦彥之又拽著白書謹朝後頭逃去。
其實這個時候,他最好的辦法應該是立即逃出河西,這樣王衣玄即便是找到了那批貢品,這罪名也安不到他的身上來,他那群打小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鐵定不會出賣他,這一點他有十足的把握,可越是這樣,心裡越是明白,他越發不能做出這樣拋棄同伴的事情來。
從河西趕到櫟陽至少也要三天的時間,來回便是六天,如今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林書好身上,只是,那個丫頭如今好不容易脫身自由了,會幫他去向閻墨通風報信嗎?
....天吶,自己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那個精神不穩定的‘病患’來做,就是隨便在街上拉個人,給些銀兩,說不定都比她要可靠。
秦彥之懊惱不已,可是如今早已沒有了反悔的餘地。
他一路腳步不停,可是白書謹被捆了這許久,即便是每天有人按時來給他喂飯,也早已跟不上他的腳步,沒走兩步便跌倒在地上,秦彥之當他裝死,抬腿踢了他兩腳之後,見他輕微抽動了兩下,這才探手過去摸他的額頭。
“不會吧。”高燒。
沒辦法,他只能把白書謹駝到自己的背上,繼續朝前走。
王衣玄和慕容司都把主力存放在菥蓂山,恫禾山那邊只是布了些兵力,只需要攔住秦彥之讓他走不了水路就行,菥蓂山他是肯定會來的,畢竟這腳下全是他的‘罪證’以及‘兄弟’。
那兩人緊挨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秦彥之攀爬在樹上,顧不得白書謹是不是發臭的厲害,也只得把他綁在自己的背上。
慕容司和王衣玄站著的江面上,不時攢動著幾個人頭出來,看來是在水底探查情況的人,只是如今這天都快黑了,不知道他們還在看什麼?
秦彥之不敢離開,他跳到地面,抓起一把細細碎碎的小石子兒放進自己的衣襟裡,心裡盤算著,若是一會兒有什麼情況也只得拼了,他加上他那一百個弟兄直接順著水路脫身,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畢竟王衣玄這些衛兵要跟他們比水性的話,那他還是有十足把握的。
“我們還要在這裡做戲到什麼時候?”慕容司沉聲問。
“侯爺安心,看戲的人都還在呢。”而實際上王衣玄根本沒有安排人去探洞口的位置,他只是吩咐這些人做出一副在水底探查的模樣來而已,一是為了讓洞裡真正藏著的人不敢出來,二是為了擾亂外頭看著的人的心神。
“決不能讓秦彥之出河西。”
“也不能留活口。”
慕容司朝王衣玄看了一眼。“難道....”
“侯爺,從小到大你我的心思都是一樣。”他們兩個對視一笑。
大爭之世,糧草財力都是非常重要的東西,而這整整三船的貢品更加是價值不菲,若是能把這批財物留在河西,留給慕容司,那更是為往後河西的崛起掃清了道路,王衣玄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他只需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批貢品是誰劫走的就好,到時候隨便再編個理由,就說是人死了,或者是人真的死了,貢品下落不明瞭,到時候朝廷就算去查封了整個秦家,也絲毫不影響他們河西的儲備,而慕容司那邊,更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要把貢品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