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死了。”
“死了也不行,就算她死了千年萬年,就算她已經被挫骨揚灰,就算她生生世世都永無輪回,我也絕對不可能向她認輸,就算到現在,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的名字,想到她的臉,我都恨不得拆她的骨,喝她的血。”
“林書好。”
“我就是這樣心胸狹隘,自私自利又錙銖必較的人。”眼見著說話間就自己生了氣來,林書好掀開被子從床榻上跳起來,她眼裡透出來的戾氣和恨意都是前所未有的重。
兩人僵持許久。
“.....”林殊寒看著她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直到見著她鞋子也沒穿,光腳踩在地面上時,這才拍拍床沿示意她過來坐。
“我寧可死,也不可能跟她低頭。”
她又高高的仰起頭來,不肯示弱。
“坐過來。”
林殊寒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他沒有接話,只是繼續喊她,林書好這才噘著嘴又坐回他的身邊去。
“還疼不疼?”
“疼。”
林書好順著他的手鑽進被窩裡,怕他隨時會離開,還不忘緊緊抓住他溫厚的掌心。
“疼死你活該。”
“哥哥。”她嗔怪了一聲。
“別亂想了,早些睡吧。”他拉過被子來,將她蓋好。“天亮之前我還得趕回丞相府去。”
“還有好一會兒天才亮呢,而且我現在手上有非常重要的秘密情報,你要不要聽?”
“我不是讓你別插手這些事情?”林殊寒沉下臉來。
“夜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慕容司雖然現在口上還維護著白書桃,可是那個女人現在對他來說,絕對沒有任何價值了。”
“與你無關。”
“怎麼無關?白書桃跟慕容司已經徹底掰了,至於禾宣和顧清風那更是連一個能跟慕容司說上話的都沒有。”
“你憑什麼認為你能跟慕容司說上話。”
“我是唯一能解他毒的人。”
“能解毒又如何,如果哪天他發現你是有目地的靠近他之後,你覺得自己還能全身而退嗎?”
“我......”
“慕容司是從小在後宮、朝堂的鬥爭之下長大的,你以為他能平安活到這麼大靠的是什麼?”林殊寒是最懶於同他人做口舌之爭的,可每每面對林書好,他便變成了印象裡那樣絮絮叨叨的老人,長輩,母親一般,沖著林書好喋喋不休。“你替他治病解毒我沒有意見,可是這些不好的心思你別在外人跟前動,你不是想遊歷江湖,懸壺濟世嗎?現在給你時間,給你機會,你不走,還偏偏摻和到這些不該你摻和的事情裡來。”
“那是小時候的想法了,我現在一點也不想遊歷江湖。”
“那你想做什麼?”
“我就想留在你身邊。”她又光著腳跳下床去,繞到他身前去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哥哥,你怎麼老是跟我說著說著話就開始生氣呀?”
“你不也說著說著話就開始翻臉?”
“那不是被你氣的嗎?”
“我也是被你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