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婚禮?我不要去。”林初隱立刻搖頭。“吹吹打打有什麼可看的,你當年成親我都懶得回來了,現在還要我專門去看別人成親。”
“有好戲看也不去?”
“什麼好戲。”
“你知道慕容司要娶的人是誰嗎?”
“誰?”
“禦史大夫家最為嬌生慣養的小女兒,連嘉樂。”林殊寒的嘴角難得朝上勾起了些。“此女驕橫跋扈,可難對付的很。”
“四哥見過?”
“以前見過,從小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就是再難纏,也不可能在婚禮上鬧什麼事情出來吧。”林初隱撇撇嘴。“有誰在大喜之日還把自己的臉拿出來往外丟的?”
“要是把你四嫂帶過去呢?”
慕容司同白書桃的事情,當年皇都城內街頭巷尾無人不知,這這這,這麼做不是砸場子去的嗎?
“那你們倆去不就得了,帶我做什麼?”
“讓你去是有其他事情要做。”
“什麼事?”
“去找書好拿點兒藥來。”
“藥?你要給老祖宗下毒?”
“不然呢,我還能明面上一劍殺了她不成?”
“那你讓禾宣去呀。”
“她們兩個見面不打起來就不錯了,你還指望她能給禾宣拿東西?”
這倒也是,那丫頭確實善妒的要命,尤其是對林殊寒身邊的女人,更是極其小氣。
“她在皇都城?”
“昨日飛鴿傳書過來的,說她在昭襄侯府裡。”
“她跑去昭襄侯府做什麼?”
“替我給她帶句話,要是敢在外頭胡來,小心她的那條腿。”
“你自己幹嘛不說,我去?萬一惹毛了她,給我撒點兒什麼毒粉毒蟲的,我下半輩子就沒了。”
兩人各自將棋子收好,這又才開始重新擺起了棋盤來。
“我總覺得有人盯我盯得緊,進了皇都,自然也不敢有太多的動作,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幫忙。”林殊寒說話期間,有丫頭上來上茶,兩人的話題便立刻轉變到了連嘉樂的身上,像是在談論慕容司即將要娶過門的這位新娘是如何的難辦,順便抒發一些同為男人的無奈同情,等丫頭換好茶退下之後,話題才又立即轉換回來。“書好她是個善良的姑娘,我不希望她卷進這件事情來,她應該是懸壺濟世的天下名醫,應該是行至何處都能受人尊重的好姑娘,我希望她能跟你一樣,做一個雙手幹幹淨淨的人。”
“怎麼回事?這意思怎麼又像是要把人託付給我?”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著以後我若是有什麼事情,你能在無罪城內給她留一處容身之所就好。”
“別別別,別給我說這些事情,我聽不得。”
“......”
“四哥你跟書好究竟是什麼關系?”
“.....”
“求求你不要露出這種溫柔的表情來,我害怕。”
“她是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
“世間萬物,無人可比。”林殊寒抬起頭來,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沒有她,就不會再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