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所以這些人應該還在這兩座山脈之中。”
“那你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嗎?貢品那麼多轉移起來肯定不是簡單的事情,算起來都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們在山頭裡怎麼生活?守著貢品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呢?”
“有多少人我是不知道,不過當時船上三百多號押送貢品計程車兵全部被截殺,清點屍體的時候人數也是完全對應的上,對方看起來並無一人傷亡。”
“會不會是下毒呢?或者是迷藥,先把人都放倒之後,再全部把他們殺死,這樣對方也不需要有太多人都可以辦到。”
“根據現場驗屍結果來看,並沒有中毒跡象,都是實打實的過招之後被殺的。”
“對方無一人傷亡,劫走貢品之後連船帶人就全部消失在了河西?”白書謹臉上帶了些困惑的表情。“難道他們把船和貢品全部沉入了江底?然後其他人都順著江流遊走了?”
“那劫船的意義在什麼地方呢?”王衣玄心知此事最初便只是為了治他和慕容司的罪罷了,可這批貢品畢竟是價值不菲,即便是聖上,也能如此毫不心痛的將這些財富通通沉入江底嗎?不,不會,那個人絕對不會把這些東西留在河西。
“那好吧,就算如你所說這些人劫船之後可能是把船給沉了,然後把貢品給轉移到了山裡,可是這麼多人在山裡頭到底吃什麼?用什麼?另外,他們就不想任何辦法出逃嗎?就這樣坐以待斃等著我們去抓?何況這都多少時日了,中途有什麼變故誰能說清楚。”
“白公子說的是,正是因為不確定的因素太多,所以下官才不敢貿然有任何的動作。”
“那咱們就這麼等著?等你把所有事情想清楚了再動手?”
“下官目前確實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唯一能做的便只是加強各個要塞的防守,跟這幫匪徒硬耗下去,我想他們絕對是耗不過咱們的。”
“別胡扯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總之現在立刻給我調派一千衛隊,我要去東西山脈去圍人。”話剛說完,白書謹便立刻在衣襟裡掏出聖上給的聖旨來。“聖上親自給的聖旨,你認是不認?”
“吾皇萬歲。”他自然只能笑著沖那詔書行禮,大手一揮身旁的侍衛便立即上前。“立刻給白公子調派一千侍衛過來。”
“算你識相。”
見白書謹走後,王衣玄才遣退了屋內的下人,他坐回書桌前攤開信紙來,手中筆落如行雲流水般不曾間斷。
“侯爺的藥也快用盡了,姑娘若是要去皇都,能否幫在下送一封信回去。”將信紙摺好放入信封之內,合上口後,他才抬頭沖著那空空如也的房梁一側開口。
“你們怎麼都這麼厲害,我明明已經很小心了。”
林書好的頭從房梁處探出一些來,她用手託著自己的下巴,臉上露出些被發現的失落表情。
“姑娘跟了在下一路,不知可聽到了些什麼有用的東西?”
“可不止是我一個人在跟你,還有一個紅衣服的姑娘也在跟著你,不過她膽子小,跟的比較遠罷了。”
“紅衣服姑娘?”王衣玄有些吃驚。
“沒錯。”林書好從房樑上跳下來,接過他手中的信紙。“昭襄侯的藥確實快用完了,這信我幫你送回去吧。”
“小醫仙姑娘。”他想喊住她。
“奇怪,你們怎麼都認識我?”她嘟囔了兩句,也不搭理他,一出門便跳到樹上,又躍上房頂,然後沒了蹤跡。
王衣玄跟出來的時候,只看見屋旁大樹的枝丫輕微晃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