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妻之事的確是我們無罪城的不是,老太婆我也給白家賠個不是了。”初初得知孟姚與孟家主事私通之事時,老祖宗也是被氣的差點兒一口氣沒能上來,被人扶著,暈頭轉向了好半天這才回過了神來,這件事情她自知理虧便也不同白丞相去爭論什麼了。“不過孟家那丫頭一出事便自己動手了結了自己的性命,否則,我們無罪城還能留她那條賤命來讓書桃出上一口氣。”
“那宗家孟氏呢?那個懷有異心的就這樣白白放過了?我可是聽書謹說了不少,那位爺在無罪城也沒少欺負他們姐弟兩個。”
“宗家孟氏心懷異心,刻意設計殊寒侄兒,此事必然要徹查到底的。”扳倒孟家可不止是林殊寒的想法,如此少了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煩人家夥,這樣的事情趙家主事自然也是樂得去做的。“宗家效忠主家那是無罪城內自古的規矩,誰人敢違背就是犯了無罪城的大忌,我無罪城中人必將人人得而誅之。”
“既然各位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白丞相端起手旁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書桃可以留下,正妻的位置必須妥妥當當的坐著,側房孟氏既然已經死了那就不追究她了,宗家孟氏雖做了錯事,不過這是你們無罪城的家務事,我白家就不插手了,各位明明白白的審查清楚了就是”
“白丞相果然是明白人。”
“不過我們說了這麼多,無罪城真正能決策的城主大人意思如何呢?”白丞相沒有理會趙家主事,反而是話鋒一轉,指向了林殊寒。
“岳父大人同三叔伯決策便是,殊寒年紀尚淺,比不得二位見識遠。”林殊寒露出服從的笑容來,眼神語氣之中都沒有絲毫想要反抗的意思,像只溫順的貓。“此前受了她人蠱惑,做了些情理之外的事情,傷了書桃的心,只盼她莫要記恨我才是。”
白書桃聽了這話,也抬頭望了他一眼。
“夫君多慮了,書桃怎敢記恨夫君。”
話雖也是這樣說,不過語氣中卻盡是疏離。
“行了,鬧了這麼半天大家也都累了吧。”老祖宗擺了擺手。“審判宗家孟氏的事情是無罪城的家務事,就不勞煩白丞相來觀看了,書桃既然恢複了正妻的身份,日常請安就不要再借口不來,規矩畢竟是規矩,你雖是丞相府的女兒,卻也是無罪城的媳婦兒。”
“老祖宗說的是,書桃記住了。”白書桃低眉。
“這說教我是沒有意見,不過無罪城這刑罰主母的規矩可是該改改了。”面對自己女兒的事情,白丞相絲毫不肯退讓。“我女兒年紀還小,自然是比不得老祖宗資歷深,可她終究是無罪城主的正室夫人,是當家主母,這動不動就當著一堆下人的面罰跪,禁足什麼的,這讓她往後還如何能在下人跟前立威?如何能管得住千萬張嘴?”
“白丞相這話就有失偏頗了,這哪裡是在罰她,我這分明就是在教她如何做好一個當家主母該做的事情。”
“莫非無罪城的當家主母每日早起都得先練習罰跪不成?”
“白丞相。”見兩人又是要鬧一場的架勢,趙家主事又忙忙開口阻止。“老祖宗,二位莫要起了沖突,咱們二家既然已結百年之好,那自然是要一體同心、榮辱與共的,我是無罪城的宗家主事,也是殊寒的三叔伯,書桃是無罪城的主母,也是我的侄媳,我趙家人在這裡跟白丞相做個承諾,只要書桃她不做逾越了自己身份的事情,那我們無罪城也絕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趙家主事說完話後還不忘看向林殊寒一眼,林殊寒這才立即接了話說。
“岳父大人請放心,若是往後再讓書桃難過,那小婿便親自登門皇都,負荊請罪。”
“有二位這話我便也就放心了,吵吵嚷嚷這麼久也實在是累了,就不與各位再多說。”白丞相朝白書桃伸出手來。“書桃,扶爹爹回去休息一會兒,年紀大了,打一會兒獵就累得不得了,這身體是比不得從前了。”
見那父女兩親親密密的挽著手離開後,老祖宗這才皺著眉頭沖林殊寒和趙家主事發了好一通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