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桃不明白老祖宗的話。”
“側夫人,您今早是不是忘記要給老祖宗請安了?”一旁的老嬤嬤斜著眼睛,假意提醒道。
“原來是這件事情。”白書桃露出如夢初醒的表情來,本是頹然的面容上帶了些笑意。“老祖宗可能是忘記了,書桃現在是側房的身份,按照無罪城女眷法令來說,側房是沒有向老祖宗請安的資格,何況書桃還是戴罪之身,夫君下的禁足令還未解除,自然是不敢擅自來老祖宗這邊。”
“這。”老嬤嬤吃了個癟,便立即望向老祖宗去。
“不用請安,就可以在房內睡到日上三竿?”
“回稟老祖宗,因為昨夜到無罪城便已是深夜,書桃又得先伺候夫君歇息,實在是疲累不堪,早晨起來時夫君吩咐我多休息一會兒,這才睡過了頭來。”
“這麼說你不覺得自己有錯?”
“望老祖宗指點,書桃實在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那你就在這兒好生想想吧,什麼時候想得清楚了,你再回去。”
老祖宗伸手,站在一旁的老嬤嬤立即明瞭上前扶住她,往外出去了,白書桃回頭望望,也不多說什麼,一撩衣裙便直接在大堂處跪下。
林殊寒陪白丞相打完獵回來,就已經是過了午飯的時間,一行人騎著快馬在無罪城門口停下,下人們紛紛上前來清點獵物,白丞相心情似乎好了些,還能笑著和他說幾句話了。
“不錯不錯,打獵果然還得來無罪城。”
“岳父大人箭術精準,小婿甘拜下風。”
“誒,可別這麼說,你小子當真以為讓著我,我就看不出來了?”
“岳父大人高興就好。”
兩個人和和氣氣的一路進了府門,還沒等走出兩步,又有慌慌張張的下人跑到跟前來撲通一聲的跪下,沒等林殊寒開口,那丫頭便喊道。
“城主大人不好了,夫人早上被帶到老祖宗那邊去後,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什麼?”
林殊寒還來不及想些合適的說辭,便見白丞相立即摔了手中的弓箭,怒氣沖沖的朝老祖宗的院子的方向去了。
“立刻派人去通知老祖宗一聲。”
見白丞相已經走了好遠,林殊寒這才隨手拉了身旁的一位下人說道。
“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這道理白丞相不是不明白吧?”
“潑出去的水?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們白家從來沒有這個道理可講,我的女兒在家是我的掌上明珠,嫁出去,那也同樣是我的掌上明珠,容不得任何人欺負。”
以林殊寒的腳力,想要追上白丞相那是十分容易的事情,不過他卻刻意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待趕到老祖宗處所時,還沒進門便就已經聽見了房內的爭執。
房內是劍拔弩張的氣氛。
“岳父大人,老祖宗。”
見他進來,兩人這才停止了對峙,白丞相一轉臉,立刻沖著他過來。
“林殊寒。”白丞相怒目圓睜,憤怒的手指直直的指向他。“你倒是說說我女兒又是犯了什麼錯事?一大早的便被你們家老祖宗在這大堂的地方罰跪?”
“罰她的是我,你沖我孫兒發什麼火?”
“奶奶。”林殊寒語氣中有些許責怪的意思,他上前扶住老祖宗的胳膊,有些無奈的問。“這又是怎麼了?”
“怎麼了?都日上三竿了她還在房間裡睡覺,不來跟我請安也就罷了,我讓人去請她,她過來了還處處跟我頂嘴。”
“側房不能擅自面見老祖宗,這是規矩,我只是成述事實也算頂嘴不成?”白書桃站在一旁冷冷的開口,看上去沒有絲毫畏懼的模樣。
“側房?什麼意思?誰是側房?”
白丞相也立即接著這話茬開始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