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白丞相離去的背影後,白書桃這才轉到白書謹的房間去,他房內一個丫頭都沒有,自己一個人在房內打包行李。
“姐姐來吧。”白書桃上前接過他手中的衣物。“一個人在外頭要好生照顧自己才是。”
“放心吧,該說的話爹爹都跟我說過了。”
“書謹。”白書桃欲言又止,她打從內心不願意白書謹去做這些事情,若是母親還在,她定然是不願意將他接回這龍爭虎鬥的地方。“此番同王衣玄一同前去河西,你可切莫萬事充頭,該往後躲的時候就往後躲。”
“姐。”白書謹語氣有些不耐煩。“你怎麼這麼懦弱,遇見事情往後躲那可不是我們白家的作風,我這次去河西,一定要將這件案子辦的漂漂亮亮的,給爹爹長臉也給姐姐長臉。”
“貢品被劫可不是什麼好辦的案子。”
“我已經去找王衣玄討論過這個案子了,那家夥還算有點腦子,事發之後還知道立刻封鎖河西所有水陸路的出口,所以我斷定劫走貢品的人一定還在河西,只要盤查得當,不出多少時日,一定能抓到人。”
“人要是那麼好抓,王衣玄早就抓到了,河西地界多大你知道嗎?哪有那麼多人拿給你去調遣。”
“我的事情不用姐姐擔心,對了,爹爹說要親自送你回無罪城?”白書謹往前湊了湊。“我聽說孟姚死了,還是被當場捉的奸,這回爹爹定是替你出氣去的。”
“出什麼氣?孟姚又不曾害過我。”
“誰說孟姚了,我說的是宗家姓孟的那個。”
“聽爹爹說表哥那邊已經掌握了足夠治他罪的證據了。”
“所以啊,爹爹這一去,或多或少的再施加些壓力,孟家那個肯定跑不了。”白書謹笑得有些得意。“讓他張狂,這次還不是栽在了我們的手裡,只是可惜不能親眼看他跪地求饒的模樣了,姐姐到時候一定要講給我聽。”
白書桃輕輕搖頭,可嘴角卻還帶著笑意。
“行了姐,你別管我了,你們比我還先出發呢,還不趕緊去收拾你自己的行李。”
“好好照顧自己。”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知道了,我明日就去昭襄侯府接王衣玄,盡早出發去河西才是。”
白書桃沒有什麼行李,空手來的自然也要空手回去,倒是白丞相帶了不少東西,光是車架就有八輛,隨行侍衛更是數以百計,陣仗大的不得了,就跟她當年出嫁一般熱鬧。
“爹爹,路上小心。”
“書謹,去了河西好好做事,不要讓爹爹失望。”
“放心吧,這案子破不了我就不回家了。”
“胡說什麼”白書桃立刻呵斥住他。
“不胡說,不胡說,我一定辦好案子然後立刻回家。”
“好。”白丞相欣慰的點頭之後,便上了第一輛馬車。
“姐姐走吧,不用擔心我。”
“這封信是姐姐寫給王衣玄的,你見到他之後把信交給他。”
“行行行,趕緊走吧。”
白書謹接過信封,立即連推帶拉的將她也送進了第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