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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烏冥山?那地方自從十多年前的一場山火之後,就已經是一座荒山了,裡頭沒有人的。”
“爺爺,您怎麼知道裡頭沒人?”阿雪扶住那位已年過半百的老人,他佝僂著身軀,低著頭,幹瘦的只剩皮包骨的雙手還牢牢抵住一根像是隨意撿來的木棍子,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勉強站住自己的身體一般。
“你們有所不知啊。”老人抬起自己的一隻手,遠遠的指向那座高聳險峻的山峰之上。“這要是以前,烏冥山方圓百裡都是不敢住人的,那些山匪個個是窮兇極惡,殺人如麻,不僅是攔路外地人強收過路錢,就連我們這些祖祖輩輩生活在烏冥山的,都得按年份給他們上供糧食財物,若是哪家有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那也得被他們抓走糟蹋了呀。”
“為什麼不報官呢?報官的話,官府會來保護你們的。”
“這官匪都是一窩的。”講到這裡,老人的語氣裡有幾分憤怒的激切,他提起木棍狠狠的在地面上砸了好幾下,阿雪看見他的眼裡還閃著一絲無奈淚光。“那個商大人,是從來不管我們老百姓的死活,每次報完官就是用幾句好聽的話把我們全部打發回來了,匪徒一直在這,我們也還是一直受著欺壓,做什麼努力都是無濟於事。”
“真是腐敗呀。”王衣玄和慕容司在遠處站著,聽了這番話,他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用自己的肩膀去撞慕容司。“昭襄侯爺,這些事情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不打算管一管?”
“如何管?”這天下事,又不是他慕容司說了就能算的。
“後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烏冥山一夜之間化作灰燼,那個傷天害理的商大人也和自己的隨從一同死在烏冥山下,我想應該是雙方起了沖突,然後烏冥山的人殺了朝廷命官後,因為害怕,就放了一把火然後跑路了。”
“爺爺,您的意思是說,商大人是烏冥山的山匪殺害的?”阿雪問他。
“那不然還能是誰,大火滅了之後沒找出一具屍體來,烏冥山的人早就逃了,真是可惜了那個山頭,燒的只剩灰了。”
老爺子搖搖頭,阿雪扶著他進屋。
“等等。”慕容司突然開口叫住了那個步履蹣跚的身影,快步追上前去。“請問老人家,可否見過這位姑娘?”他拿出林書好的畫像來,這本是打算讓花滿樓的老媽媽來認人的,不過後來也沒用上。
“沒見過。”老人家年紀大了,眼神不是太好,他將自己的臉湊到畫像上,仔細的端詳。“不過你說起姑娘,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請老人家指教。”
“那是烏冥山起山火的前一段時間,這山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面生的女子來,她揹著一個藥簍子,在烏冥山是進出自如。”
“請問是女人,還是小女孩?”慕容司又追問了一句,語氣裡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是女人,看模樣應該三十來歲了,可能是個大夫,偶爾還會給村子裡頭的小孩子包紮傷口,你們也知道,這小孩子們都是調皮的,愛爬樹,一不小心就是摔個頭破血流。”
“那這個女人有沒有帶著小孩子在身邊?大概八九歲,或者是十歲的樣子。”
“我想想。”老人家低頭深思,半晌都不曾開口說話,阿雪有些急,本是想開口催催,可是嘴還沒張開,慕容司就已經示意她閉嘴了,她吞吞口水,繼續安靜的扶住身旁的老人。“好像是有個奇怪的孩子,不過是不是那個女人帶來的我就不知道了,也進出過烏冥山,山火之後就不曾再見過了。”
“是什麼樣的孩子?”
“沒說過話,只是遠遠的看到過。”
“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
“有沒有見過與他年紀相仿的小女孩,進出過烏冥山?”
“這倒沒有看見過。”
“打擾老人家了。”慕容司朝老人拱手行禮,示意阿雪扶他進去休息。
“對了,那個女人身上好像還帶著佩劍。”老人家被阿雪帶著往回走了兩步,又回頭來沖著慕容司的方向說道。“應該是值錢的玩意兒,劍鞘上都是鑲的翡翠玉石,上頭還刻了兩個字,好像是南陽。”
“老人家可確定刻的是‘南陽’二字?”
“她不經常來給村裡的孩子診病嗎?老頭子偶然見過一次,因為那把劍太漂亮了,就多看了兩眼,絕對不會看錯的。”
“多謝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