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夫君,都做好了。”
“那回頭記得給我與二叔伯府上都送一份過來,刑案府也記得要備案。”
“書桃知道了。”白書桃應了一聲,又回頭沖孟家主事說。“案宗隨後便遣人送到孟家府上,只望二叔伯不要因此事記恨我才是。”
“哈哈,書桃說笑了,說笑了。”
孟家主事尷尬的笑笑。
河西王府:
“下官已經查到,河西貢品被劫之時,淮安秦家三少爺秦彥之曾在河西露過面。”
“你懷疑秦家?”
“秦家本就是聖上的心腹親信,此事由他們出面來做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可有證據?”
“沒有,那位三少爺也不是普通人。”王衣玄落下手中黑子,阿雪從屋外奉上兩杯茶進來,見他們兩人均是眉頭深鎖的模樣,便也就不曾多言,她乖乖的站至一側,動手點起薰香來。
“秦彥之,本侯倒是見過此人幾面。”
秦家世代經商,在朝中雖無實質性的政權,可其財力怕是在國內也僅僅次於無罪城。
“秦家,閻家,無罪城皆是與聖上那邊有來往關系,侯爺,你我如今的處境實在是難辦。”
“我不犯人,人卻處處犯我。”
“侯爺可曾想過,拉攏這三大家的其中一家。”
“哦?”慕容司倒的確不曾想過此事,他眉梢輕挑,抬眼望向面前的王衣玄。
“閻家那邊與侯爺結成一派應該是不可能了。”閻家善陰陽毒術,煉制蠱毒,待人手段極其殘忍嗜血,就單單因此,便是萬萬與慕容司這個為人正派的昭襄侯爺走不到一起的。“秦家那邊若是動動心思可能還有一絲希望,畢竟是經商之人,利益最大。”
“我不過是個諸侯王,能給秦家帶來什麼利益。”
“這是後話了。”王衣玄將棋子放回棋盒內。“侯爺,下官倒認為拉攏無罪城才是如今的上上之策,林殊寒畢竟是新上位的城主,在無罪城內根基不深,若是你我如今向他示好,有了後盾,也便於他在無罪城內做事,於你我於他都不是什麼壞事。”
“可如今我們對他知之甚少,對方的心思難以揣摩,我怕我們會落入人家的掌握之中。”
“所以如今查清林殊寒,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
“你是打算去晉河?”
“不止是晉河,十多年前商大人慘死烏冥山腳下的事情,下官也想查個明白。”
雪桐託澹臺亮帶來的幾個訊息,雖然明面上都與林殊寒沒什麼關系,可其中各自時間點的巧妙契合,都實在難以讓王衣玄視而不見,這世上,絕對不會有哪一個人身上會出現如此多的巧合。
“阿雪,吩咐下去,準備啟程去晉河。”
“侯爺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