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雪得了命令便立即出門去,慕容司鋪平紙張,、便提筆把在無罪城中林殊寒想讓他知道的事情全部寫入信中,比如老城主死的突然是因為急病,又比如他和丞相的女兒並不恩愛,在信的結尾處還不忘加上一句“城內並無異動,請聖上安。”
“收好,務必親手呈給聖上。”
“侯爺。”澹臺亮收起慕容司交給自己的信件,將信件貼身放入胸口處後,又抬頭問他。“屬下想不明白,這無罪城裡明明怪異成這般,您為何還報給聖上這些的不疼不癢訊息?”
“澹臺啊。”慕容司笑了一下,他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抬手輕敲他的腦袋。“你還真是個木頭,此行雖然得了不少訊息可是一個實質性的證物都沒有,你上來就把所有情報全都交上去了,你下邊還怎麼玩?啊?你說還怎麼玩?”
“侯爺,疼。”
“一腦袋木頭也會疼?”
“侯爺,屬下愚笨。”
當阿雪將林殊寒和小醫仙帶過來的時候,慕容司已經拆了頭發規規矩矩的在榻上躺好了,澹臺愣愣的站在床頭一側,還是一副木頭樣,自家侯爺都“病”成這樣了,他臉上居然是一派怡然自得的表情,阿雪很尷尬。
“侯爺,侯爺。”
她撲到床邊握住慕容司的手,痛哭流涕。
“讓開。”
好戲還沒有正式開演,那位冷冰冰的小醫仙便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阿雪愣了一下,又似乎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個姿勢好像確實是擋住人家診病了,便只得悻悻的退下。
“兩位這是怎麼了?”
林殊寒站的比較遠,不過澹臺亮和阿雪的臉部表情太過引人注意,他實在是無法視而不見,便開口問道。
兩人一個是演戲演到一半被強行打斷的尷尬,另一個是看戲看到一半努力憋笑導致面部肌肉有些顫抖而露出的怪異表情。
“小亮他這是打小的毛病,一傷心難過了臉上的肉就會抖個不停。”
“還有這樣的病?”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嘛,對吧。”她用胳膊去推澹臺亮,一雙大眼睛狠狠的瞪住他。“啊?哈哈,哈哈,哈。”
幾人談笑之間,林書好卻是連頭都不曾抬起過一次,她把住慕容司的脈搏,眉頭越皺越深,又伸出手指去探他的鼻息,到最後竟然伸手去解慕容司的衣帶。
“那個,小醫仙姑娘。”
“這是她診病手段之一,透過心跳的快慢程度來判斷病人此刻的身體狀態,心跳次數過快或是過慢都分別對應有不同的病症。”
林殊寒似乎看穿了阿雪的想法,便出言阻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阿雪一愣,是這樣嗎?她又朝慕容司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她們家侯爺□□著胸膛,而那位小醫仙姑娘此刻正認真無比的將自己的耳朵緊緊貼在上面。
這樣侯爺真的不會心跳過快嗎?
她有些無語的想著。
“他中毒了。”
“什麼?”
這句話幾乎是澹臺亮和阿雪一起喊出來的。
“怎麼可能,我家侯爺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在照顧,他怎麼可能會中毒?”
“毒氣侵體至少三年。”
林書好沒有理會阿雪的質疑,她伸手替慕容司繫好衣帶,然後轉身對林殊寒說道。
“侯爺他?”
林殊寒手指輕敲桌面,有些疑惑的問。
“不可能,侯爺如果中毒,那我早就不知道被毒死千次萬次了。”
“姑娘莫急,在下只是想問侯爺有沒有什麼固定時間一定要去的地方,要吃的東西,或是要做的事情呢?”
阿雪低下頭去想,她心裡亂糟糟的,可腦子裡又突然想到以前在皇都的時候,侯爺每隔十天便會進一次宮,只有進宮的時候她沒有陪在身邊,難道?不不不,侯爺他可是聖上的親弟弟,並且深得聖上的寵信,聖上他沒有理由加害侯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