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褚夕顏從馬記私家菜館離開後,就到了附近的一家大藥房。
很快從裡面出來,再次回到菜館。
這家菜館老闆就是褚夕顏大學好友兼閨蜜莫小雨,也是最近才被家裡人逼著繼承祖業的,她是獨生女,理想是當畫家,卻無法推卸責任,只能接手。
褚夕顏為了支援莫小雨常常來這裡吃東西。
因為跟莫小雨相熟,所以,褚夕顏可以自由出入菜館任何地方,包括後廚。
她悄悄走到服務檯,翻了一下葉慄那桌點的菜,發現還有烤鴨沒有上。
便向後廚走去,做烤鴨的地方是一個獨立的小廚房,平常都是一名老員工照看的,好像是莫家從北京聘請的名廚,月薪好幾萬。
陸戰喜歡吃烤鴨,褚夕顏有時候來店裡吃飯,臨走會帶一隻回去,慢慢的也就跟做烤鴨的師傅相熟了,有時會直接到後廚房去拿。
褚夕顏來到後廚,發現烤鴨張師傅並沒有在裡面,心中不由一喜,連忙走進去,望望四下無人,她開啟烤鴨爐,用絕緣筷撥弄著那些烤鴨,找到葉慄那桌的標號,因為烤鴨口味不同,有五香的,有麻辣的,還有原味的,所以在烤烤鴨的時候,就已經掛上一個小銅牌,寫著桌號,這樣就不會弄混了。
褚夕顏小心的將葉慄那桌的烤鴨提出來,然後將一包粉末輕輕地灑在上面,粉末很快就融化了,而且因為這是隻五香烤鴨,完全遮掩了粉末的味道。
褚夕顏地把一小包酚酞粉都撒在烤鴨上,這才重新掛回去。
烤鴨爐裡有五香味麻辣味的混合,一點聞不到其他的味道,褚夕顏很滿意。
在烤鴨爐前站了一會,一個人走進來,褚夕顏並不認識他,那人一見她在烤鴨房,立刻沉了臉色問道,“你是誰?怎麼可以進到這裡?”
褚夕顏淡定的問道,“烤鴨師父呢,他認識我,我是常客,你們老闆的好朋友,來拿烤鴨的。”
褚夕顏怕那個人不相信,跟她糾纏,特意把跟莫小雨的關係說出來了。
“烤鴨師父他去洗手間了,這都好幾十分鐘了還沒出來,打電話讓我過來處理下。”那個人聽了褚夕顏的話,便相信了,露出討好的笑容。
“烤鴨師父又便秘了吧,老毛病了,嘿嘿,他是烤鴨吃多蔬菜吃的少的緣故。”褚夕顏很熟悉似的開起了烤鴨師父的玩笑。
那個人更加確信褚夕顏確實是熟人,便對她不再懷有戒心。
“我去藥店的時候,買了幾包治便秘的藥,很管用的,諾,分幾包給烤鴨師傅,他吃了之後保準通暢,我給放在案子上了,等烤鴨師父來的時候,你跟他說下就行。對了烤鴨我拿走了,這個是備用的,沒有桌號。”褚夕顏說著從烤爐裡拿出烤鴨,裝在紙袋裡,就離開了。
那幾包酚酞粉跟烤鴨調料的外包裝很像,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弄混,灑在其他的烤鴨上,雖然很擔心,但為了能順利整治葉慄那個狐狸精,她就沒有回去提醒那個人,反而想如此更好,等葉慄發病的時候,可以替她開脫罪責。反正這裡沒有攝像頭,誰也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到時候頂多會認為那個人是幫忙的手忙腳亂弄錯了,對她倒是好事。
一切正如她所料,褚昊軒沒有懷疑到她的頭上,就像上次葉慄落水那事一樣。
褚昊軒懷疑誰,也不會懷疑到他親姐姐的頭上,因為褚夕顏沒有任何理由害葉慄。
褚夕顏再次幸運的躲過了褚昊軒的那雙毒眼,當她遠遠地跟蹤著張姐的車,看著葉慄在公共廁所進出的時候,她心裡一陣暢快。
你不是八面威風麼,既能讓舊情人為你忘恩負義,又能讓新情人為你捨身賣命的。
這下看你還如何得意,還不是被腹瀉治的死死的。
哼,拉死你才好呢,可當看到褚昊軒那痛苦的樣子,褚夕顏又不忍心了,她為褚昊軒感到心疼。對褚昊軒越是心疼,對葉慄便越是痛恨。
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折磨葉慄解氣了,可褚昊軒會痛苦,她又心疼又不忍心,那畢竟是她的親弟弟啊,看著他痛苦難過為葉慄而揪心,褚夕顏心中百味陳雜。
為什麼葉慄會是她的弟媳婦,讓她報復也不痛快。
報復的越狠,反而越痛苦。
而當看到褚老爺子柳彤褚大勇都來醫院探望葉慄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大家都在為葉慄著急擔心,卻不知道罪魁禍首就是她。
是她報復了葉慄,何嘗不是報復了她的家人。
葉慄痛苦,她的家人更痛苦。
褚老爺子那麼大年紀了,看著葉慄遭受這樣的罪,又聽說前幾天還落了水,忍不住老淚縱橫,褚夕顏甚至看到他偷偷的在醫院的拐角處雙手合十祈求上蒼,寧願減壽十年也要葉慄平安,他的重孫平安。
褚夕顏的心當時就像被刀割一樣疼。
葉慄啊葉慄,你有什麼資格得到我家人這樣的疼惜愛護。
而你的媽媽卻在半山別墅不知道你受這樣的罪,哼,我偏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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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罷,她眸中露出一抹陰險之色,走出醫院上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半山別墅。
半山別墅裡靜悄悄的,太陽西斜,孟小雅正坐在客廳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