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昊軒確信一定是陸戰跟葉慄說了令她無法承受的事,她才會變得這麼反常,所以,葉慄回來之後,褚昊軒一直沒有找她,就讓她一個人靜靜。
但是他不會再放走她的,葉慄是他的女人,就算他把她的爸爸親手送進了監獄,可是他是有苦衷的,他心中的痛苦是任何人都不能理解的,而且也不會明白的。
只能說葉正凱是罪有應得,那不是他的錯,要一定說誰錯的話,肯定是老天錯了,讓葉慄成為了葉正凱的女兒。
褚昊軒把所有的事情差不多都弄明白了,心裡也就有了打算,必要的時候他不介意把葉慄軟禁起來,無論發生什麼事,葉慄都是他的女人。
回到半山別墅,夜已深了。
葉慄的房間裡沒有燈光,估計睡著了,褚昊軒試著推了推門,可是推不動,讓他很惱火,她現在竟然把他拒之門外,怎麼說他也是這座別墅的主人,主人想進哪個房間還有進不去的道理麼?真是天大的笑話。
好吧,你有關門計,我自有開鎖功。
褚昊軒把張姐叫醒,然後拿到了葉慄房間的鑰匙。
張姐看著褚昊軒臉色陰沉,很不高興的樣子,心裡也有些害怕,怕褚昊軒跟葉慄再吵起來。
她就對褚昊軒說,“三少爺,可能最近小姐心情不是很好,是不是上次黑酒吧的事一直有陰影,你不要跟她吵架,免得她受到刺激。”
褚昊軒看了張姐一眼,好像在說,“我有那麼可怕麼?我會吃了她?”但是看著張姐關心緊張的神情,還是沉聲說道,“張姐你休息吧,我們沒事的,別擔心。”
張姐這才點點頭,褚昊軒上樓,她忐忑不安的躺回床上,可是心裡總是不踏實,睡意全無,支起耳朵仔細聽著樓上的聲音,葉慄在她的心裡像女兒一樣親,她不能讓葉慄再受任何委屈。
小姐自從回來後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躲在房間裡,問她發生了什麼事,也不說,只是笑笑,說她沒事,但是她眼中明顯有痛苦傷心和糾結。
張姐也有預感,可能不是因為褚昊軒,就問她是不是家裡有什麼情況,他爸爸在監獄還好麼?她媽媽找她沒有呢?
可是葉慄都搖搖頭,還笑著安慰她,就是最近感覺身體特別懶,總想睡覺,真的沒有什麼事。
張姐知道她不想說,也不忍心再問下去。
吃飯的時候,葉慄沒有像以前一樣下樓。張姐上樓喊她吃飯,她也說不餓不想吃。
後來,張姐把飯菜端上去,葉慄也只是吃一點點,這讓張姐很著急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不知道葉慄發生了什麼事,一點也幫不上忙,心裡很難過,最近女兒張曉雯已經開始接受她這個媽媽了,母女倆關係又像回到了小時候那甜蜜幸福的時光。
張曉雯在獄中表現很好,很有可能獲得減刑提前出獄,張姐很開心,但是葉慄卻又遇到了事情,讓她揪心。
好像樓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張姐後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她忘了,這座別墅隔音很好,就算樓上房間裡有什麼動靜,她也是聽不見的。
褚昊軒上樓,用張姐的鑰匙開啟了葉慄的房間。
他沒有開燈,隨手帶上門,輕輕地走到葉慄的窗前,藉著朦朧的月光看到葉慄蜷縮在床上,像只小貓一樣安靜的睡著。
她還是老習慣,喜歡睡覺不拉窗簾,可能葉慄家從前住的是別墅,所以不用擔心有人偷窺,租房子那幾年這個習慣已經改變了,但是自從住進半山別墅後,這個習慣又開始了。
褚昊軒不由嘴角微揚,他並沒有拉上窗簾,淡淡的月光像一層白紗輕輕地灑在葉慄的身上,是那樣的朦朧聖潔神秘。
對於葉慄的這次出走,他不怪她,畢竟那件事是她無法承受的,若是他難保不作出更過激的行為。
或許就像他第一次看到媽媽跟一個男人在床上瘋狂糾纏時的感覺,只想遠遠的逃離這個世界,躲進一個無人的地方,讓自己好好地靜一靜,想一想。
所以,那時他兩個月沒有回家。
他相信總有一天葉慄會明白他的苦衷,他的痛苦,和他記憶裡的陰影。
以至於現在褚昊軒跟媽媽總是親熱不起來,淡淡的,因為一看到媽媽他就會想起那個男人,那個果著身子在媽媽的床上瘋狂運動的男人,就會對爸爸產生巨大的同情,恨不得立刻把這件事告訴爸爸,讓他明白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他不能,那是他的媽媽,不是別人,否則,事情一旦說出去,毀掉的就是他幸福的家。
他發誓一定要讓那個男人嚐嚐什麼叫做身敗名裂,讓他的家庭不復存在,他給了他不幸的記憶,讓他無法安然享受家庭幸福,媽媽的溫暖,他也不會讓他的家庭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