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貴姓?”珺雅問。
“免貴姓何。”
“何老闆,”珺雅壓低了聲音,“你們這裡是否有位叫張霧的員工”?
何老闆怔了一下,仍然保持著微笑。
“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一位叫張霧的員工。”
但是珺雅已經看見了剛才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
“也許你認為我找張霧是有什麼不好的企圖”,珺雅帶著一絲苦笑,“但我想說的是,張霧前天晚上酒精中毒,現在正在省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
何的臉一下子變了色。
“我只是他合租的室友。”她又補充了一句。
“你,你說的是真的?”何看著珺雅將信將疑,臉上始終保持的微笑也消失了。
“這麼說,張霧真的是在這裡工作。”
“張霧酒精中毒,這是真的?”何又問了一句,其實他心裡大致已經判斷出了答案,因為張霧前天晚上確實喝了很多酒,並且是他親自送回3a09的。
“今天是第二天。”
珺雅說完這話,櫃臺的電話響了。
“您好,這裡是禾風小憩,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正是昨天晚上珺雅在電話裡聽到的那個溫柔的聲音。
她掃視了一眼這個佈置文雅卻不失閑適的地方,突然生出一種厭惡感。
“張霧是你們這裡的員工嗎?”珺雅問,這次的語氣顯然沒有剛才好。
何:“我現在跟你一起馬上到醫院去。”
“如果張霧是你們的員工,這裡應該有他家屬的聯系方式吧?到現在還沒有聯絡上家屬。”
何愣了一下,答道,“我這裡沒有張霧任何親屬的聯系方式”。
“難道你們不留員工緊急聯系人的聯系方式?”
“張霧不是這裡的員工。”
“那他和這裡是什麼關系?”珺雅覺得越發奇怪了。
“我先和你一起去醫院。”何顯然不願意多說,很快上樓取了銀行卡就下來了。
與何一起驅車前往醫院的路上,珺雅沒有知道更多關於張霧與禾風小憩民宿的事,只是知道了何的名字叫何銳。
作者有話要說:
每一個獨自在異鄉拼搏的人心裡都有孤獨的一棵樹,夜越深,長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