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與黃直、夏博陽在龍門口村會和以後,全軍修整三日。於第四日清晨全軍排成四路縱隊從龍門口村開拔,浩浩蕩蕩向著霞雲嶺進發。
牧清和範瞻驅馬並行走在隊伍前面。牧清回頭看向身後,黃直、文雨馨、莫少軒三人三騎與他保持了五個馬身的距離。黃直與文雨馨、莫少軒兩人甚是投緣,這幾在龍門口村,他們三人幾乎形影不離,此刻也是相談甚歡。
牧清回過頭對夏博陽道:“你看他們如膠似漆的樣子,簡直就跟親兄弟似的。黃直也太可恨,交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這兩他跟我都沒幾句話。和莫少軒二人泡在一起,你他可恨不可恨?”
夏博陽策馬徐行,眼睛平視前方,一副淡定悠然的樣子。“文雨馨兩人出身不俗,談吐亦不俗,知識面也很寬廣,黃直與他們交好本就在情理之鄭黃直畢竟是世家之子,所謂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
“嘿,連你幫著他呀。”牧清酸酸地道,“文雨馨他們出身不俗,我的出身很差嗎?我也是世家貴胄之子。”
“那要看從那個角度,文雨馨之父可是巴泰國王非常重要的謀臣,相比於你們牧家,文家的勢力應該更大一些。”
牧清聽之,心中一陣哂笑。文家勢力再大也是人臣,想當初我們牧家可是啟帝國的主人呢。他並沒有表露心中所想,他忽然想起了文墨很可能和他有些淵源的事情。這幾他一直忙著整理和慕容恪、牧有業會談的資料內容,沒姑上這件事。此時突然想起來,他就問夏博陽。“夏叔叔,你可知道我母親的身世?”
“為什麼問這個?”
“先你知不知道?”
夏博陽搖頭。“坦白,我對你母親的事情知之甚少。我知道你母親姓溫,死於生你的時候。當年你母親難產,接生婆孩子和大人只能留一個。當時你父親不在家,你二爺爺牧有業主政牧氏家族,當時他對接生婆下命令一個女人而已,死就死了,要孩子不要女人。所以……”夏博陽不忍再下去,因為他看到牧清臉頰上已經有了恨意。惡狠狠的恨意。
牧清咬著牙,帶著仇恨道:“還有其他的嗎?我是……有沒有更詳細的內容。”
夏博陽再搖頭。“你父親對你母親的事情諱莫如深,從不對任何人提起。我曾多次問起過他,但是他都不曾起過。”
“父親連您都不肯,這麼……母親的身世一定是大有文章。”
夏博陽猜測牧清應該是知道了什麼事情。他問牧清:“你是不是瞭解到了什麼訊息?”
“捕風捉影的一點猜測罷了。”牧清有意回頭看向文雨馨,文雨馨和莫少軒正和黃直聊得投緣,有有笑的樣子很是旁若無人。
夏博陽順著牧清的視線看到了文雨馨白皙的臉。“你的訊息難道和文雨馨有關?”
“很肯能是他的父親文墨。“
“文墨?”夏博陽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對牧清道,“在你三歲的時候,你父親受命陪同我前往萬流城商談商務,對方接待我們的人正是文墨。當時兩人一見面,氣氛那叫一個緊張,簡直就是仇人一般。後來我問你父親,他和文墨有什麼淵源。你父親,他年輕時曾經和文墨一同在湖畔學院讀書,兩人是同窗摯友。後來因為國家之間的對立關係,兩人割袍斷義,形同陌路。”
“原來父親和文墨還是故交。怎麼從沒他起過呢?“
“此事確實蹊蹺,”夏博陽道,“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我也沒想到你父親居然和文墨還是同窗。”
“如此來,等到了風陵渡,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文墨談一談。”
“那要等你到了風陵渡再吧。”夏博陽抬臂指向前方大山,“差不多傍晚時分我們就可以趕到霞雲嶺了。如果慕容恪給我們的情報準確的話,此刻易楓的六叔易雲應該是做好了埋伏等我們入甕。“
牧清遙望大山,自信地道:“這座山可難不倒我們。易雲在這裡設伏,算是給他自掘墳墓了。恐怕易楓做夢也想不到慕容恪會給我們投遞情報。我們現在對易雲的兵力部署和作戰計劃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