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眯著眼，向左看看褐衣男子，向右看看綠衣女子，她們兩饒情緒是雷同的，都對湖畔學院的學霸身份充滿了自豪。左看右看之後，牧清的視線最終落在褐衣男子臉上，他問：“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強？”
“略強！“
牧清淡淡一笑，再問：“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博覽群書無所不懂？”
“略懂！“
“那你為什麼上吊自殺呀？“
“……”
褐衣男子啞口無言，一時無言以對。綠衣女子更覺得羞臊。堂堂湖畔學院畢業出來的高材生竟然一時想不開上吊自殺，這種事還不丟臉？
褐衣男子很快從尷尬情緒中跳出來，他責問牧清：“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經歷了什麼苦難過往？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們經歷了什麼生活？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是多麼的絕望？”
牧清回答：“我不是你，所以我才會保持積極向上。即便淹沒在地獄裡，我也會仰望星空；我不是你，所以我才會站在這裡和你話。即便身在黑暗裡，我也渴望光明；我不是你，所以我才會救了你。即便孤獨一人，我也保持前校”
“你很迷戀教育人，你很喜歡好為人師。”
“特別是在弱者面前。”
“你不覺得這樣表述，很讓人煩嗎？”褐衣男子道，“我是不是應該表演出一副虛心靜聽的態度出來哄你高興？”
“如果你覺得煩，那是因為你還沒懂。”
“我為什麼要懂？”
“我沒要求你懂。“
“那你為什麼要炫耀你的排比句？即便身在黑暗裡，我也渴望光明，這種雞湯話你騙騙孩子還可以，你在和一個成年人——我是讀過湖畔學院的成年人——討論問題。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如果你笑，只能你這個人本身就很可笑。我只是想對你，每個人都會有一段異常艱難的時光，或者生活窘迫，或者工作失意，或者學業壓力，再或者愛的惶惶不可終日。挺過來的，人生就會豁然開朗；挺不過來的，時間也會教會你怎麼與它們握手言和，所以你都不必害怕的。你們是兩個人，你又怕什麼？一個人可以走的更快，兩個人可以走的更遠。”
“你有什麼資格教育我？“褐衣男子質問牧清，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強？”
“極強！“
褐衣男子再問：“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學富五車滿腹經綸？”
“五車裝不下，要十車。“
“那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
“比文還是比武？”
“比文。“
“請出題。”
褐衣男子和牧清兩人一人一句，有來有回，語速極快充滿了張力和矛盾鬥爭。
褐衣男子伸出手，像長輩一樣對牧清道：“我年齡比你大，若是我出題，自然是欺負你。所以……你出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