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難的。“伽藍笑著池青樹道，“我問你，你就沒覺得紫荊關這段時間寒鴉特別多嗎？”
池青樹閉目靜思。確實，這一段時間以來紫荊關寒鴉片片，樹梢上、屋簷上、田間地頭，到處都是。難道這些寒鴉就是哨探？他實在難以相信這種匪夷所思的推論。紫荊關內外寒鴉何止萬隻，如果操控這樣龐大的寒鴉當做哨兵眼線，那要需要多麼深厚的法力？在他的印象中能夠操控如此龐大通靈物的人物，只有光明教廷的那個變態可以做到。牧清身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池青樹雖然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推斷，但還是忍不住問伽藍。“伽藍姑娘的意思是，牧清通靈了那些寒鴉？”
“他？“伽藍撇了撇嘴，他剛想是他的師父範瞻做到的，恰好此時她看到藍飄雪遞來阻止的眼神。伽藍也是冰雪聰明，她當然知道藍飄雪這個眼神所蘊含的意思是不能暴露範瞻和她的真實身份，於是她順勢改口道，“除了他還有誰？”
“他還能通靈寒鴉？“池青樹懸疑而問。
“有什麼不可以的，“伽藍言辭鑿鑿地道，“你忘了始祖炎龍術嗎？始祖炎龍術上部可是專門記載了通靈之術呢。清哥尤其擅長蠢。”
伽藍這番話倒是沒假話，範瞻所學雖然和始祖炎龍術有所區別，但是萬般法術萬變不離其宗，道理都是互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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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的話，”池青樹淡淡一笑，難掩心中挫敗落寞，“我的一舉一動可全都在牧清掌控之下呢。”
“那當然了。你昨晚是不是喝了一碗五穀雜糧粥？”伽藍問道，“還吃了一碟醬黃瓜當菜？”
池青樹聽之，面容一僵。還好昨晚他沒有安排女眷侍寢，要不然今被伽藍當眾出來也真是一件十分尷尬的事情。池青樹道：“看來我毫無秘密了。“
“那當然，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清哥的監視之下。比如你開闢這裡……”伽藍環指茱萸峰山頂，“用作前沿觀察哨的時候，我們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呢，我們並沒有揭穿你。”
池青樹面容複雜，他有一種一絲不掛被人看穿的挫敗福還好他控制情緒的能力極其出色，雖然他心裡翻江倒海，但是臉上依舊不動聲色。他道：“因為你們沒揭穿我，所以你們才給我演了一齣戲。”
“對啊，對啊。是這樣的，牧清管這個江…”伽藍一時想不起來那個詞兒，她問藍飄雪，“叫什麼來著？”
“欲擒故縱。“
“對！預先取之，必先予之。“伽藍很高興，“這座茱萸峰就是我們故意送給你們的。”
“如此，我還應該感謝你們？”池春樹面容終於變得有些難看。他感覺被牧清做了一次策略強暴，他自幼帶兵尤其擅長策略計劃，但是這第一次與牧清交手就以失敗而告終，不但損失了五千伏兵，還處處被牧清算計。這種挫敗感，即便他擅長情緒控制，也是無法掩蓋心中的不爽的。他臉上漸漸有了怒氣。
“不用專門謝了。”伽藍道，“你的謝禮是二龍崗五千伏兵，我們不客氣的收下了。喔對，牧清讓我轉告你，別再用這種迂迴穿插打伏擊的戰術。那是清哥最擅長的事情。”
被伽藍一連串的數落，池青樹就是再好的涵養，他也忍不住了。他給柴東進使了一個眼色，柴東進明白這是要下殺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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