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牧清最初的計劃,汐月劍的這招必殺技是要對付蓋斯的。但是現在伽藍形勢危急,牧清沒得選擇,他這一劍只能揮向柴東進,然後他身體順勢暴衝跟進,撲向柴東進。
與此同時,李家大院第一進和第二進院子已經響起了密集而嘈雜的腳步聲,大隊大隊計程車兵衝進來。蓋斯雙臂環抱在胸前,今夜之局面,他自認為是穩操勝券。
柴東進察覺到側後方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他偷眼去看,之間一道寬約兩米的月牙形劍氣刃正在向他急速襲來。如果再不退,他就會被這招月華斬攔腰斬斷;如果退,那就意味著他必須放棄伽藍。
生命是上天最珍貴的賜物,死亡才是最大的罪惡。
柴東進當機立斷,他向後向右撲倒,就地十八滾。縱然如此,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拍,他右手齊腕被月華斬削斷,斷掉的手掌還緊緊握著七星寶劍,在地上淌著血。
壯士斷腕是悲壯之舉,然而柴東進的斷腕是無奈之舉。他‘啊’的一聲大叫,他沒有第一時間逃跑,他眼睛裡只有七星寶劍,他不斷的告誡自己,這把劍一定藏著秘密堅決不能丟掉。他向右側翻身,用左手抓住他的斷手,斷手上握著七星寶劍,緊接著他一躍而起,再也不戀戰,快速跑到蓋斯身邊。他身後是一聲巨大的轟鳴。
月華斬的劍氣餘波撞擊在西側耳房,耳房整面東牆被斬斷,耳房轟然倒塌。
牧清趁機快速抱起伽藍,他封住伽藍穴道,不讓毒素上行擴散,接著他把伽藍背起來,解下自己的腰帶把伽藍捆在身上。他持劍四顧,整座李家大院烏壓壓全是穿戴整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
難道今夜要命喪於此?牧清皺著眉,他看向蓋斯。蓋斯此時也在對他笑。
蓋斯雙臂抱在胸前,說道:“如果你真的是牧清,那就把面具摘下來吧。“
牧清扯下面具。“該死蓋斯)的,紅柳樓一別經年,我一直在想念你、惦念你,你是否也同樣在想念著我?好久不見了,真懷念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啊。“
牧清用了抒情長句,但是蓋斯可沒覺得這裡面藏著什麼美好的離情別緒,他聽到的都是殺念。他說:“你想我、念我的根本原因無非就是想報仇殺了我。“蓋斯笑了起來,”當年你想殺我,可是你想救芳晴,於是你沒如願。今天你還想殺我,可是你要救你背上的姑娘,於是你還沒如願。既然你總是不如願,那麼如我所願的事情你就別抱怨誰了。怪只怪你自己,表面一副風流倜儻、年少浪蕩的樣子,瓤兒裡卻是一副正人君子。“
“這麼說,你承認紅柳樓的事情是你做的嘍?”牧清問。
“準確說,我是奉命做的。“蓋斯說。
“奉誰的命?”
蓋斯抬手看了看手指甲,他吹掉指甲縫兒裡的泥。“明知故問。“
“易楓怎就那麼無恥,他居然對芳晴的表妹下毒手。”
“誒,你可別瞎說。”蓋斯搖動手指,“整個酆都城都知道,是你把芳晴的表妹給糟蹋了。那件事跟定國公可沒關係。”
“跟他沒關係,但是跟你有直接關係。”牧清冷哼一聲,“那晚我人事不知,不可能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出來。”
“是啊,你是做不出來啊。你多正派啊,屢次為了一個女人而錯失良機。”
“是誰做的?“牧清冷著眼睛,月光映在他的臉上,冰冷肅殺。
“我可沒說是我。“蓋斯笑了。
“畜生!“牧清罵道,”十足的敗類。“
蓋斯也很淡定,他說:“清少爺,你激動什麼?你我都在酆都城的簋街裡混過,你我比誰都清楚,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我可不願意做好人,我覺得做個畜生、做個壞人真的挺好。”
柴東進躲在蓋斯身後,他簡單處理了一下手腕傷口後,他提醒蓋斯說道:“別跟他扯閒篇,牧清這小子詭計多端,早點兒命人宰了他才是正途。”
蓋斯威脅柴東進說道:“你是在命令我?”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柴東進急忙說到:“不敢。我在這小子手上吃虧不少,所以才提醒將軍。“
蓋斯很自信地說道:“你在他手上吃虧不少,可不代表我也吃虧不少。我在他面前向來都是勝利者。”他望向牧清,“是不是啊,清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