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糾正他。“是非常非常出色!“
“因為你的出色,所以你具備了和我合作的資格。”
“如果你想跟我合作,那麼你就要拿出誠意。“
“你的意思是,”範瞻盯著牧清嚴正的瞳孔,“讓我給你解除噬魂咒?”
“這是你我合作的基礎。脅迫只能讓我蔑視你的手段。“牧清從範瞻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你會解除噬魂咒嗎?”
範瞻左臂輕輕揮動,在牧清面前一晃,然後示意牧清說道:“看看你的手。”
牧清舉手檢視,手腕上那個代表著噬魂咒的標記沒有了。“範老高義。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你找我合作的目的了。”
範瞻說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牧清用眼神示意範瞻繼續說。
範瞻說道:“你們牧家素有縱橫天下之志,我想知道你準備如何實現這個野望。”
牧清的回答很乾脆。“而我想知道的是,我的野望是否實現和你有什麼聯絡?”
範瞻更乾脆。“我是什麼人?”
牧清用尊敬地手勢指向伽藍。“他爹的幕僚啊。”
範瞻糾正牧清。“準確說是右丞相。”他看著牧清,“你知道丹特人的故鄉是哪裡嗎?”
“傳說是在……“牧清冰雪聰明,聯絡上下文立刻洞悉了原委,他說道,“噢,原來你想我把這個世界搞亂套,然後你們丹特人就能趁亂渡海南下重回恩澤大陸。”
範瞻點頭。“是的,你猜的不錯。”
“為什麼是我?“牧清說道,“你可以去找易楓,也可以去萬流城找我那個該死的二爺爺。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是暮雪寒山的孫子。因為你是牧文遠的兒子。僅憑這兩點就夠了“範瞻說道,“當我年輕之時有幸見過暮雪寒山,我能找回丹特人失落的法術還是得自他的指點。還有就是你的父親,我與他有數面之緣。”
“我憑什麼相信你?”
範瞻伸手入懷,拿出一個小牌兒,拋給牧清。牧清接住,低頭看。“宗族令?誰給你的?”
“你父親。“範瞻說道,“你父親曾經和我們丹特人暗中締結了盟約。這個令牌是他給我們的信物。”
牧清在掌心裡摩挲那塊令牌,就像在觸碰父親的手,他感傷並憂傷,腦子裡不禁浮現出父親的影像。有那麼一瞬間,牧清感覺很彷徨,很失落,連他父親都無法實現的野望,他憑什麼就能披荊斬棘得償所願?可是轉瞬間,他又回覆了自信。事在人為,與其停留在暢想和彷徨中,不如去堅定地執行他在藥王神像地宮中的那些規劃。他有自己的方法和方向。他篤定自己會堅定地走下去。
牧清對範瞻說道:“既然是我父親給你的令牌,那麼子承父願,也是天經地義的。”他看著範瞻說道,“我同意跟你合作。但是我想知道,在我實現野望的道路上,你們師徒二人又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領路人,導師,諫言者,總之我會為你規劃你的成長路線。“
牧清果斷否決:“我不需要導師,也不需要領路人,我只要打手!你們做不做?“
伽藍很不服氣。“打手?你見過丹特人的右丞相和公主給誰當打手?“
“我見過。“牧清側臉對她,”你就是!“他回身臂指範瞻,”他也是!“
“你……“伽藍一句話沒說完,就被範瞻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