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經此一戰,他看到了生命曙光,特別開心。對牧清大拍馬屁:”三木兄弟,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年少才高。我承諾,只要救我出去,我一定兌現諾言,讓你富貴加身。”
封忠與他倆不同。初始沉默不語,然後似有所悟,自言自語:”你竟然把虎賁軍的秘技研究到這個程度,真是匪夷所思。龜甲屠龍陣原來還可以這樣用。”
牧清看看封忠,淺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心裡卻在想,我自小就研究你們虎賁軍的鎮軍六藝,如何用、如何破、如何改良,我心裡清晰的緊。就在他一回頭的空檔,他看到不遠處一塊凸起的碎石堆上萁坐一個奄奄一息的人,看著很眼熟,他問封忠:”那個人是不是仇大海?”
封忠望一眼之後,說道:”如假包換。”他幸災樂禍地又說,”也不知道是不是死透了。”
牧清想去救仇大海,但是此時若是改變行軍路線救人就會貽誤戰機,他有些躊躇。黃直看出了他的困惑,說道:”我去救他。”
黃直甚懂我心,假如他能和我休慼與共,一定是我復國路上的最大臂助。牧清略微一個猶豫之後,果斷說道:”開陣!”
黃直箭步而出,向著仇大海所在位置暴衝而去。
牧清則繼續指揮龜甲屠龍陣衝向谷口。餘下的幾排方陣守在谷口,此刻距離龜甲屠龍陣不足二十步,牧清大聲釋出命令:”甲陣全開!短矛投擲!”
兩百隻短矛從戰陣中拋射而去,在空中劃出成片的弧形……下落……全中!有的短矛戳穿了士兵的頭,從左邊進去從右邊出來;有的短矛穿透了胸部,前面進去後面出來。更多的步兵是被戳中身體的某一部分,比如手、比如腳,士兵成片成片的撲到。王順的第六道步兵方陣瞬間崩殂。
“合陣!”牧清喊道。
龜甲屠龍陣再次閉合。蠢蠢向前蠕動,勢不可擋。
王順看得心驚肉跳,六道方陣,六百人,旦夕間躺屍一片,無人生還!他已經無心戀戰,想要逃遁。柴東進看穿了他的想法,暴躁地釋出命令:”遁逃者,殺!全軍圍上去!”
王順也猛醒,不敢再怠慢:”兄弟們,將領不可違,逃了一線崖逃不了青山谷。我們拼了!”他身先士卒,再也不管什麼陣型什麼軍紀,帶領僅剩的三道方陣,以及一些離散沒有隊形計程車兵合在一起大約四百人出頭,他們再也顧不得什麼陣法,他們此刻倒是像極了那些綠林草莽烏合之眾,他們一擁而上,撲上去就要與龜甲屠龍陣肉搏換命。
牧清說道:”方枘圓鑿,格格不入。變陣!”
龜甲屠龍陣瞬間變換,長方形變成了圓形戰陣!圓陣分為內外三層,盾牌後有持劍者。三個圓形按照不同的旋轉方向旋轉,第一圈為順時針,第二圈為逆時針,第三圈又為順時針。
王順帶著士兵撲上去與變陣後的龜甲屠龍陣搏殺,就像咬到了一片由長盾編制而成的圓形劍幕,一柄柄寬刃長劍從忽開忽合的盾牌後面吞吐穿刺,殺死士兵一個又一個,一時間王順的部隊已經所剩不多,一陣絞殺之後只剩下三五十人。
現在的戰鬥人員對比已經呈現一邊倒的形式,勝利的天平完全傾向牧清這一方。而且攻守之勢已經發生了變更,牧清指揮戰陣主攻,王順帶領他計程車兵負隅頑抗。王順完敗!被亂劍捅死。
牧清穩居陣眼:”散陣!”
龜甲屠龍陣陣型漸漸開啟,那些匪兵們無不對牧清大家讚賞。這一陣,看似必敗之局,竟然驚天大翻盤,勝利者居然是他們。這個奇蹟誰敢相信?他們都是軍人出身,這次戰鬥讓他們熱血沸騰,殺敵何止一千,他們居然毫髮無損!這就是奇蹟。陣法散去之後,他們自發扇形排在牧清之後,就像簇擁著一個王。
牧清威風凜凜,悠然自得從陣眼位置慢慢踱步出來,面朝柴東進,大聲疾呼:”在穿雲柱頂端的時候,你可想到今日之敗局?在你南北合擊的時候,你可會想到今時之局面?”
柴東進咬牙切齒,嗚哇怪叫,惱恨得恨不得背插雙翅飛到鴻溝對面,一巴掌拍死牧清。但是呢?徒勞奈何。
牧清又說:”柴大人,你好好在青山谷等我,不出三月,我必去尋你!家仇國恨,一起算!還有——”他的視線落在柴東進腰間的七星寶劍,手臂隨之指向寶劍,”——這把劍,下次見面之時,就是物歸原主之日。再見!”
黃直揹著人事不知的仇大海來到牧清身前,牧清歪頭看仇大海傷勢,黃直說道:”受傷不輕。刀傷、砸傷、燙傷、燒傷,各種傷都有。需要趕快救治。”
牧清點頭表示瞭解這些情況,接著簡單幫仇大海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招呼所有人開始撤退,臨走時他還不忘對柴東進做出一個很下流的手勢,惹得柴東進又是一陣跳叫。他們在一線崖南谷口外找到許多散落的馬匹,騎馬遠遁。
在逃離途中,牧清騎在馬背上,看著那些與他並肩作戰的海頭山匪兵,越看越喜歡,恨不能把他們都收為己用。海頭山的這些土匪都是經過浴血拼殺活下來的老兵,陣法基礎深厚,戰術執行果敢穩定,紀律嚴明。他們是真正的財富。
他看著海頭山的這些土匪,眼熱的發燙。以後的復國之路復仇之路,需要兵,需要將,而這些人正是最好的人才。怎麼才能把他們收到自己麾下,讓他們聽命與我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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