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氣極反笑,一字不言語,扭頭下山去了。
這種恩將仇報的人,他真是犯賤,之前還想著要幫襯幫襯。
見他離開,翟慶罵罵咧咧道:“真不是個東西,還給長輩吹鬍子瞪眼,一點教養都沒有。”
黃秀娥看向坐在地上的兒子,嘆氣道:“你是不是借了兩百多萬?”
翟斌聞言,縮了一下、身子,也不敢答言,抹著眼淚嗚咽地哭了起來。
翟慶一見這模樣,身子晃了晃,一巴掌扇了過去,罵道:“你哭什麼,我和你娘都沒哭,你到底是不是借了兩百多萬?”
翟斌捂著臉點點頭。
翟慶一聽,幾、巴掌扇過去,甚至還抽出皮帶要打。
黃秀娥在一邊連忙勸阻。
父子兩個一個打,一個跑,鬧得不可開交。
鬧了一場,雙方都唉聲嘆氣地站在那裡。
翟斌坐了一下床,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忙站了起來。
“還在這裡做什麼,你剛才不是說,在這裡輸了二十萬嗎?這個錢得你姨家出,誰讓他們把你放在這麼閒的地方的。”
翟慶氣沖沖地朝外走。
翟斌連忙道:“對,就該讓他家出,反正他家有錢了。”
黃秀娥推了他一下,道:“還不跟上你爹,你個不爭氣的東西。”
……
後山村。
陳小凡正在和父母說山上的事情。
就聽到前面作坊一陣吵鬧,聽動靜應該是翟斌一家三口。
來到作坊前,就見他們一家三口在作坊前和蔡瘸子對持著。
陳小凡走過去,詢問道:“怎麼回事?”
蔡瘸子指著翟慶道:“他們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人,闖進作坊就是一陣砸,我能願意?”
看了一眼作坊裡,果然裡面的水果罐頭散落了一地。
作坊工人有的在打掃,有的站在那裡看著這邊。
陳德柱皺眉道:“你們這一家三口是想幹嘛?我們好心收留你家兒子,他欠了錢,你砸我們家的作坊幹嘛?”
翟慶一梗脖子道:“要不是你們家把他放在養殖場這麼閒的地方,他會輸這麼多錢?”
“他在這裡輸的二十多萬,都快三十萬了,得你們家出,要是不出,這作坊就別想開了。”
陳母氣得直跺腳,“他賭錢輸了這麼多,你不好好地教育,拉著一家三口在這裡耍賴?有話不能好好說?我們好心幫你家,你還這樣賴?”
翟斌嚷嚷道:“就是因為你們讓我在養殖場工作,所以才輸這麼多錢的,不找你們鬧,找誰鬧?”
黃秀娥抹著眼淚道:“你家裡也有錢了,修條路都要好幾百萬,而且,他要不是在養殖場,也不會兩天就輸三十萬。”
翟慶一梗脖子道:“給他們廢話這麼多幹嘛?把錢給了我們就走,不給,這作坊就別打算開了。”
此刻四周都站滿了村民。
吳老漢也在,他嫌棄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我還真是聽著新鮮,人家幫你家兒子安排工作,那是看在親人份上的,誰讓他賭了?你們這就是白眼狼,我呸!”
翟慶不服氣道:“你怎麼說話的,我們給他們家鬧,關你什麼事情?還親人?我現在恨不得和他們家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一名作坊工人道:“我們做工養家,你們這樣鬧,怎麼不關我們的事情了,像你這種無賴,大傢伙一起把他扔出去,我看他能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