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道人一愣，笑了笑，“我當時還說他愚鈍，竟是忘把自己畫進去了，他還拍著胸口回，等他回來了，再把他畫的‘大英雄’些。”
“還說，我們都是他的陪襯，他是真真的大英雄。”
陳小凡拿出手機把照片開啟，遞給了修竹道人。
“這是在一個山村裡找到的一幅畫卷，您老看看，我覺得那位計前輩的後人可能還在。”
修竹道人收斂了笑容，看向被放大的照片，上面的畫卷，他湊近了看，足足好大一會兒。
不由眼眶溼潤了，摸了摸烏黑的血漬。
“是他，是計師兄，咋的有這麼多血，還把自己畫在了最不顯眼的地方，都看不清他有沒有那般‘笑’了。”
呢喃了一會，他抬頭看向陳小凡，“你剛才是說計師兄還有後人？”
他抹了抹溼潤的眼眶，笑道：“這是大好事，我咋還哭了，我一直愁苦等我走了，這道觀就後繼沒人了，這下好了。”
似想到什麼，口中急道：“計師兄的後人離得遠嗎？”
陳小凡笑著搖搖頭，“我已經找人去調查了，現在只知道，有一位老太太把這幅畫卷給賣了。”
“您放心，如果真是計前輩的後人，我會讓他們來見見您的。”
又安撫了一會修竹道人，聽他說了許多計師兄的趣事，陳小凡這才離去。
走在山道上，看著鑽地鼠發來的資訊：“我問清楚了，那老太太說是他家祖傳的，還有一對男娃女娃跟著她，都是姓計的。”
“說看我不像好人，特別防備著我，估計您說的帶去後山村不太可能的。”
陳小凡並沒有多言，要了地址。
給家裡說了一聲，他趁著還早，朝著漢東省的一個偏遠小山村趕去。
換乘了幾輛車，地方確實是很偏，在坐計程車來到了小鎮上，一說要去牛牯村，司機直搖頭，說車過不去，路太壞了，只能步行。
“有錢還找不到車？”
陳小凡吐槽了一句。
又找了會，問了不少的人。
這小鎮真的不太發達，他想要找輛車都沒有，更別說是其他的計程車了。
正發愁時，卻見旁邊一家小店，老闆扯著喉嚨一陣叫罵：“小兔崽子！不想活了，沒有錢，敢在我這裡吃白食。”
站在那裡的一名十一二歲的男娃，護在了一名八九歲的女娃身前。
均是面色發黃，頭髮稀疏，瘦得皮包骨，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
女娃撲簌地掉著淚，倔強的撅著嘴，一雙手抓著男娃破爛的衣角，眼睛怯怯地看著店老闆，看起來可憐無助。
男娃梗著脖子道：“我們沒白吃你的，等我奶奶回來就付你錢。”
店老闆從角落拿起繩子，冷笑道：“我得把你們兩個給捆著，省得跑了。”
說著就打算強行把人給綁了。
陳小凡皺眉走了過去，冷冷道：“他們欠你多少錢？你就要綁人，誰允許你綁人的？”
店老闆見他來勢洶洶，縮了一下，又挺了挺身子：“他們吃飯不給錢，還不行我綁人了？不然你給他們付錢，一共十五塊。”
聽到只是十五塊，陳小凡深呼了一口氣，忍住了想打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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