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客棧中,嶽霜和許諾四目相對。
“你……你剛才說什麼!”嶽霜一臉震驚哆哆嗦嗦地問。
許諾纖細手指擦乾眼角淚水,弱弱地說:“難道嶽大哥你嫌棄我?”
“我不是。”嶽霜想都沒有想,立即回答。
“那你是……”許諾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內襯,她的身材被完美勾勒出來。
嶽霜從進門就一直忍到現在,如果許諾不說那句話,他還忍得住。
但聽到她那句話後,嶽霜全身毛孔張開,渾身燥熱。放下手裡的武器,沉默片刻,然後用被子蓋住許諾的身子,轉身不面對楚楚動人的許諾。
鎮定說:“你是閣主的人,我不敢多想。”
許諾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譏諷,哼!白天手都牽過了,現在才說閣主。
“嶽大哥,你其實是在嫌棄我,對吧?”許諾聲音哽咽,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聽到她的哭聲,嶽霜一下心軟,但他沒有轉身,依舊用鎮定的語氣,“我沒有嫌棄你,我素來敬重閣主,他的人我……”
說到後面,嶽霜說不下去。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居然會為一個小姑娘停留。
以前的殺伐果斷都去了哪兒?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我是殺手,不能有軟肋。
嶽霜大步流星走到門前,伸手想開啟門離開這裡,他還有要事要辦。
他的手放在門上時停住了,背後傳來小聲抽噎的聲音,他陷入沉思。
說實話,他對許諾早就有非分之想。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能強求別人。可今夜她說出這樣的話,很明顯她對自己也有情誼。
此時,嶽霜心中正在做激烈的掙扎。如果他今晚留下來,那就會錯過刺殺太子最好的機會。太子久居東宮,不常出入宮門,錯過今夜要殺他談何容易。
可如果要事義無反顧離開這裡,那他將會失去身後這位女子。
他自懂事以來,還是第一次對女孩子這樣。
這種感覺很奇妙。
在嶽霜做決定時,許諾看出他在猶豫。
她也在猶豫,在反思自己做法是否正確。可她一想到家人慘死的畫面,心中氣血沸騰,就忍不住想殺了眼前這個礙眼的人。
許諾雙手緊緊握住被子,見嶽霜沒有挪步的打算,以退為進。
“嶽大哥你走吧,你就當沒聽到我那些不知羞恥的話。”
這個辦法果然奏效,嶽霜回過頭,看到瑟瑟發抖的許諾,理智一下消失。
他快步走到許諾面前,高大的身軀擋住屋內微弱的燭火,居高臨下看著她,眼中漸漸燃起慾望。
“如果今夜我走了,我回來還能看到你嗎?”這是嶽霜最後的掙扎。
他氣息籠罩在許諾身上,強大壓迫感讓她不敢抬頭和他對視。
只好低著頭,支支吾吾回答:“我……我不知道。”
看似模凌兩可回答,實際上就是告訴嶽霜,他要是一旦走了回來就見不到她。
嶽霜會意後,沉默已對。雖說他不喜歡新閣主,但老閣主待自己恩重如山。新閣主剛接任梟閣不久,這時候他不能違揹他的命令。
徘徊良久,他決定去刺殺太子。
在他作勢要走時,許諾一把抱住他的腰,頭靠在他腰上,說:“等會兒走,好嘛?”
嶽霜頓時心跳加速,“你這樣,我怕我會……”
“我知道你認為我是閣主的人,所以才一直對我這麼好。我想告訴你,我跟閣主只有利益,沒有參雜任何感情。我知道,你聽到這些話,心裡肯定在冷笑,說我不知廉恥,這些話也敢說出口。”
嶽霜身子怔了怔,“我關心你不是因為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