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墨這樣回答,七皇子確定太子和秦墨並不是真心結盟,不過都是在相互利用。
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三哥你天資聰穎,本是人中龍鳳,可偏偏他人要你喜歡閒雲野鶴,這對你不公平。”
七皇子口中的‘他人’指的是當今聖上。
這七皇子今天來這目的不單純,秦墨和李月珺心下一驚,默默對視一眼。
秦墨和顏悅色地說:“多謝七弟關心,其實我習慣這樣的生活了,現在我不求別的,只希望……”話說到一半,秦墨握住李月珺的手,“你三皇嫂身體健康,肚子裡的孩子安穩落地。”
“這個孩子能不能安穩落地,你我是心知肚明。”
“呵呵~”
七皇子目的昭然若揭,秦墨暗中捏了一下李月珺的手。
李月珺會意,突然嘔吐不止。
秦墨焦急萬分,讓素紅感覺去院子裡叫太醫。
不一會兒,太醫烏泱泱來到正堂,七皇子見人太多,只好先行回宮,等下次再來拜訪。
太醫忙前忙後為李月珺把脈,得出結論,這是害喜,讓秦墨不要擔心。
太醫開了一些安神的方子後,相繼離開回到素心為他們安排的院子裡。
幾位太醫進院門後,立即把院門關上。
為首那位太醫說:“剛才的藥方我多加了一味藥,喝了暫時察覺不到什麼。”
“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王妃好,她若生下這個孩子,皇上可能會想辦法處死宣王一家。”另外一位太醫心虛地說。
他們知道為宣王妃看診後,他們橫豎都是死。他們不想謀害王妃,可又不敢違背皇帝的命令,只能這樣悄悄加藥引,讓孩子自然而然流掉。
他們在說話時,沒有注意到院中樹上的人影白光,等他們進屋後,白光離開院子,把剛才太醫的話都稟報給秦墨。
秦墨和李月珺正在屋裡下棋,聽完白光的稟報後,二人不約而同笑了。
白光稟報後,便退出房間。
屋中秦墨和李月珺邊下棋邊討論那些太醫。
“你說他們怕不怕死?”李月珺白子落定,淡定從容說。
秦墨眉頭緊鎖,他不是在想太醫的事,而是被李月珺下棋技術驚呆了,她這根本不是下棋,而是在拼圖。
“他們當然怕死。”秦墨也跟著李月珺一起亂下。
“既然怕死,為什麼還要來宣王府?”李月珺用白子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秦墨愣了愣,把兩顆黑子放在笑臉中回答說:“他們都是一把老骨頭,可他們家裡的孩子還年輕。為了不讓家人受牽連,他們必須來。”
“居然用家人來威脅別人,可惡。”李月珺憤怒的說。
“你知道你在說誰嗎?”秦墨提醒道。
李月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當然知道,不就是你父王嘛!反正這裡沒別人,你又不會去告狀,難道我還不能說?”
秦墨捏了捏她的臉,眼神寵溺,“好,你想說就說什麼,沒人敢把你怎麼著。”
李月珺把黑白棋子擺成一箭穿心的圖案,忽然她想起一件事。
對秦墨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你覺不覺得我們太閒了,要不找點事做?”
秦墨手裡棋子忽然落下,嘴角揚起微笑,“怎麼,難道你想……”
李月珺兩眼眯成一條線,壞笑著說:“對啊,我想,夫君不想嗎?”
說著她把手放到秦墨手背上,輕輕撓癢癢。
秦墨會心一笑,站起來走到李月珺面前,手指輕點她的鼻尖,壓低聲音,“看來早上是我不夠努力。”
李月珺掩面而笑,忽然從軟榻上跳下去,調皮朝他吐舌,“我是說我們沒事可做,不如把這幫太醫收買了,你是不是想多了。”
“啊?!”
秦墨整個人都僵住了,片刻後才明白,李月珺是故意在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