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肯定會心疼她。她要是不喜歡學醫，我會把書還給你。”若不是想到書上筆記都是如風寫的，秦墨肯定會說把書燒了。
“嘖……這鐵樹開花果真不一樣。”如風一邊吐槽一邊離開涼亭。
另一邊。
皇宮正德殿中，皇帝正在低頭批閱奏摺，而地上跪著幾位剛從宣王府回來的太醫，他們凝神屏氣，大氣不敢出，也不敢抬頭去看天子龍顏。
皇帝桌邊熱茶換了好幾盞，可皇帝一口都沒喝。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才抬起頭，手上動作停止，看著神色不安的太醫，緩緩開口：“宣王妃真的有孕？”
幾位太醫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讓誰回答皇上問題。
眾人眼神暗示幾輪，終於有一位太醫鼓起勇氣，回答道：“回稟皇上，宣王妃懷孕已有一月，但王妃身子孱弱，脈象薄弱，這皇孫恐怕……”
“但說無妨。”皇帝扔掉筆，靠在龍椅上神色倦怠。
幾位太醫支支吾吾，示意剛才回答問題的太醫，讓他說。
太醫躊躇一會兒，畢恭畢敬說：“宣王妃體弱羸弱，氣血不足，不宜養育孩子。臣斗膽請求皇上下旨，讓宣王妃不要留下腹中的孩子。”
皇帝揉著自己眉心，“這是老三家第一胎，不管怎麼樣，孩子無辜。你們去宣王府候著，若宣王妃身子太弱，你們務必要好好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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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讓他們全都去，他們都知道皇帝真正目的是什麼，本想推一個人上去得罪宣王，卻沒想到他們全部都要去。
幾位太醫愁眉苦臉從正德殿出來，他們剛出來沒多久，就被匆忙趕出來的太監叫住。
他們知道這人是皇帝上心腹，皇上肯定有事要吩咐他們。
“源清公公有事要交代？”
“剛才在殿內，灑家不知道各位明白皇上意思沒？”
幾位太醫對視一眼，眼神複雜，“我們幾位蠢笨，還請源清公公明示。”
“皇上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他不希望宣王妃能生下肚子裡的孩子。他讓你們留在王府，可不是讓你們在王府吃吃喝喝。”
話說到這份上，太醫再蠢也該明白。
“我們知道了，多謝公公指點。”
源清很滿意他們回答，欣慰點點頭回到正德殿內。
皇帝正在閉目養神，源清輕腳輕手把御卓上茶杯撤下，準備拿張小墊子幫皇帝蓋上。
“你說朕是不是太狠了？”
源清頓了頓足，轉過身，“皇上何出此言？”
“朕對老三是不是太狠了？”他不僅僅是在問源清，他還在問自己內心。這些年，他老了，沒以前那樣殺伐果斷，現在做事優柔寡斷。
源清雙目閃過一絲驚訝，道：“皇上，你這是為了宣王好，他會理解皇上你的良苦用心。”
皇帝表情有些苦悶，繼續問道：“朕對他真的是用心良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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